出來一句整話。
她該怎麼說?
她該說想看?還是該說不想看?
好像,怎麼說都不太對的樣子。
陶酥紅著臉,看著男人隱隱帶著笑意的英俊面孔,心跳速度沒由來地就開始加速。
她失策了,就不應該答應讓他追自己。
明明……她依然喜歡著他,而且,還那麼喜歡。
他隨便說一句話,或是隨意地出現在她面前,她的視線都會控制不住地黏在他身上。
而現在,他還在認真地追自己,這簡直就是要把自己撩出心髒病的節奏。
看著小姑娘羞紅了的嬌俏面孔,藺平和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笑裡帶著快要溢位來的寵溺,可是卻讓陶酥覺得更害羞了。
“你、你別笑啊,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陶酥委屈地說道。
“我沒有在笑你害羞的樣子,”男人嘴角噙著一絲明顯的弧度,然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對她保證道,“真的,我保證。”
陶酥:……
“你把畫本還給我!”陶酥伸出手去搶他手裡的畫本,搶到之後連忙護在了懷裡,抱得死死的,不再讓他有任何拿到手的機會。
“每天都畫我,這麼想我嗎?”藺平和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發頂。
她用那雙溼漉漉的眼睛,帶著絲絲戒備抬頭望過來,像某種毫無攻擊性的小動物。
“沒……不對,”陶酥剛想嘴硬著不肯承認,可她轉念一想,這樣回答顯得太過刻意,於是中途改了口,“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讓我想想,和我有什麼關係,”藺平和故作思考的模樣,微微皺著眉,用一副思慮已久的面色對著她,繼續說道,“你畫的是我,難道還跟我沒關係?”
“……那你想怎麼樣?”
“你不應該給我報酬嗎?”
“哦……”陶酥點了點頭,肖像權這些事她是懂得的,再說她和藺平和最初相識的契機,也是這個,“那你要多少錢啊……?”
說到這裡,陶酥就有些沒底氣了。
以前,不過是幾千塊錢的事情,但是現在,一切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因為,藺平和的真實身份不是搬磚工,也不是模特,他的身價……根本沒辦法用金錢來衡量。
“你覺得我值多少?”藺平和似乎是逗她逗上了癮,看她又害羞又緊張的樣子,簡直可愛得不行。
“我、我也不知道啊,”陶酥癟癟嘴,然後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那麼有錢,還要我的錢幹嘛,我的錢完全不夠看啊。”
陶酥現在覺得委屈極了。
這個人真的太過分了,他身價比她高那麼多,居然還向自己要錢。
以前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倒也覺得沒什麼,現在想想,自己當初拿出來的那三千塊錢,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接受了呢?
看好戲?還是等待著真相被揭露之後,自己捉襟見肘般的困窘?
或者說……他是要把自己施加在他身上的事情,原封不動地重演一遍?
既然已經把燭光晚餐和99朵紅玫瑰複製了一遍,那麼……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他不會也想複製一遍吧?
“你要多少錢啊到底,如果我有的話,我都給你,但是……但是你不能……”陶酥有些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小心翼翼地說,“你不能讓我肉償啊,我身上沒有肌肉,一點都不好看,真的。”
她說得認真極了,生怕藺平和像當初的自己一樣,塞過來三千塊錢就讓她脫衣服。
現在想來,這個相識的契機真的太垃圾了。
男人垂下眸子,看著她因為抱住雙肩而從袖子裡露出來的白皙手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