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這樣,她也沒有掙脫開他的束縛。
“你放開我,”陶酥冷著聲調跟他說,聲音裡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剛哭過的後遺症非常顯著,“你放開我啊。”
“不放。”藺平和回答得很快,而且語氣強硬,不容她有絲毫的拒絕。
……你個大騙子你神氣什麼!
陶酥委屈巴巴地抽著自己的手腕,酸脹的觸感從手腕處傳到了大腦皮層。
好奇怪,明明騙人的是他,怎麼到了現在,他反而擺出一副被甩了的不甘表情。
“你弄疼我了!”陶酥使出了殺手鐧,紅腫的雙眼再一次泛起一層濃郁的水霧,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自己什麼手勁兒,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於是,內心裡非常有數的藺平和連忙放開了她,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她的手,看著女孩白嫩的雙腕上那兩道明顯的紅痕之後,心疼地皺起了眉。
他知道自己的力氣一直都很大,平時跟她親暱的時候,一直都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勁兒,生怕哪個瞬間忘記了這一茬,把她弄疼了。
這一次,聽到她要說分手,藺平和便什麼都顧不得了,自然也把這茬忘得一乾二淨。
陶酥瞪了他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裡抽了回來。
和前幾次不一樣,這一次她是真的被弄得很疼,連帶著手腕上的紅色痕跡,都比前幾次深了一些。
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傷口極不容易癒合,而且留在身體上的痕跡,也要比普通人停留的時間更長一些。
這種特殊的體質,對於天生力氣就大得嚇人的藺平和來說,絕對是一個甜蜜的挑戰。
就像現在,他明明很想把她抱進屋裡,不讓她走,可是,又怕自己手勁兒控制不好,傷到了她。
“我走了。”陶酥扔下這句話,就轉過身,推開房門準備離開。
門剛推開,一條腿剛邁出門外,右腕就又被人從身後握住。
藺平和這一次努力地控制了力道,可她的手腕剛剛就被他捏得生疼,現在稍微碰一下都覺得不適,這就導致男人再一次握上了她手腕的瞬間,靜謐的空氣中就傳來女孩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聲音,驚得藺平和連忙鬆開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兒?”見她頭也不回地就是要走,藺平和還不敢碰她,只能擔憂地問她。
“不知道……”她的語氣聽起來很難過,但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呆萌的感覺,“不知道該去哪兒。”
“那……”
“我去拿行李箱。”扔下這句話,陶酥便徹底出了門。
藺平和跟在她後面,也出了臥室。
他站在女孩身後,只有四五米的距離,不近,但也不遠。
維持著這個既能清楚地看著她,又能讓她覺得安全的距離,藺平和不敢輕舉妄動。
他現在終於身臨其境般地體會到了,那個名為“騎虎難下”的成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早一點把事情和盤托出。
可是,如果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她還會毫無顧忌地靠近自己、喜歡上自己嗎?
藺平和不知道,也不想再想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他現在最需要的想的事情,是怎麼樣才能讓陶酥原諒他。
陶酥的東西很多,所以有兩個很大的拉桿箱。
每當開學和放假的時候,都是封景開著那輛騷氣的蘭博基尼去女生公寓樓下接她。
封家的別墅區不在這一片,封景每次都是把她送回家之後,才驅車離開的。
哦對了,想到封景,陶酥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