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稚律師,這拍婚紗照本身就賺的辛苦錢,租一匹馬一天都要好幾百,哪還能請一個專門馴馬的。&rdo;
&ldo;非專業人士在沒有專業人員的指導下騎馬是很危險的,那你們怎麼保證他們的安全?&rdo;
&ldo;那匹馬我們經常租的,聽話的很,當時純粹是新郎操作不當。&rdo;
稚言問:&ldo;那法院的傳票以及原告起訴狀呢?給我看看。&rdo;
陳泓敲了一下腦袋,&ldo;瞧我這記性,今天出了外景,回來後急忙就過來了,都忘了帶資料過來。稚律師,你看這個情況,我們到底要不要賠?&rdo;
稚言端起旁邊的蘋果醋喝了一口,她說:&ldo;我需要看原告的起訴狀,以及他們提交的傷情鑑定,才能判斷。&rdo;
陳泓道:&ldo;第二天他們帶人來我的攝影工作室鬧事,這種行為完全就是□□行為,他們提出五十萬的賠償也是敲詐勒索。&rdo;
稚言問:&ldo;有監控嗎?&rdo;
&ldo;有,當然有,對了,我的工作室就在附近,要不待會稚律師跟我回去一趟,看一看監控吧。&rdo;
稚言剛想說話,一陣暈眩感襲了上來,她強撐起精神,只見旁邊的陳泓道:&ldo;稚律師,你沒事吧。&rdo;
稚言揉了揉太陽穴,依舊覺得暈眩,這種暈眩太不正常了。
陳泓給稚言的杯子滿上,&ldo;稚律師要是不舒服的話,多喝點蘋果醋吧。&rdo;
稚言看了一眼那杯滿上的蘋果醋,忽然意識到不對,她這是被下藥了。
她全身的力氣就好像快要消失了,她拿起了包,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想要逃離這裡。
陳泓跟了上來,他握住了稚言的手臂,&ldo;稚律師,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rdo;
&ldo;放開。&rdo;稚言的聲音很低,聲帶像是用不上力,她卯足力氣甩開陳泓往外走。
她踉蹌地來到門邊,握住了門把手,想要開啟包廂的門,沒想到陳泓上來摟著她的肩膀,&ldo;稚律師,我帶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你不是說要看法院的傳票嘛,我帶你去。&rdo;
稚言感覺身體使不出力氣,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掙脫不開身邊的男人,她頭重腳輕,像是要暈過去,靠著一股意志力堅持著,她喊著,&ldo;救……救命!&rdo;
只可惜她的聲音太小,根本傳不出去。
陳泓捂住了她的嘴,&ldo;聽話,別亂叫。&rdo;
稚言掙紮了一下,奈何她全身發軟,掙不脫,情急之下她張嘴咬了一口他的手,陳泓吃疼鬆開,她趁機開了門,陳泓立馬又把她拉住,此時一名女服務員從這裡路過,聽到裡面有動靜,&ldo;請問需要幫忙嗎?&rdo;
陳泓把稚言拉到一邊,用門擋著門外服務員的視線,對門外的服務員笑了笑,&ldo;我老婆,喝醉了耍脾氣呢。&rdo;
稚言歇斯底里地喊救命,只可惜外面大堂聲音很吵,她的嗓子像是啞了一樣,聲音傳不出去。
等服務員走後,稚言藉助自身重力的慣性朝著陳泓背後一推,陳泓被推了出去,他手握著門框,想要推開,稚言背靠著門卯足力氣將門合上,陳泓的手被門夾了後,他疼得面目扭曲,便鬆開了門框。
稚言的呼吸變得急促,感覺自己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了,就像是一條擱淺了的魚。
她握著門把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門鎖摁了下去。
門外傳來扭門的聲音,陳泓在外面一直試圖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