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更想欺負他。
&ldo;也是，&rdo;蕭淮硯不知想到了什麼，更不高興了，他壓低了聲音，&ldo;你都活了兩百年了，什麼人沒見過。說不定你的契主都死了好幾個了。&rdo;
更甚至，會有很多人見過他這副模樣，還有人和蕭淮硯一樣親吻過他的唇角，或者他和昨夜在海神榻似的靠近別人的懷抱。
一想到這些，蕭淮硯面無表情地抿著唇，捏緊了拳頭。
宿陵好像清醒了一點，篤定地答道：&ldo;沒有。&rdo;
蕭淮硯感覺一根針往心臟戳了一下，原本裝著慍怒的位置空空如也。他知道宿陵不能對他說謊，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非常愚蠢。
但他沒有就此作罷，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薄唇微勾，質問道：&ldo;你怎麼能確定，你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ldo;我知道。&rdo;宿陵固執地說。
&ldo;我怎麼相信你?&rdo;
他們捱得很近，蕭淮硯微微低頭，鼻息湊近了宿陵的耳垂，輕輕拂過。
但下一刻，宿陵就順著牆角慢慢地滑落，直到蜷縮成了一團。他腦子裡暈乎乎的，不想在此時爭辯。
蕭淮硯被他嚇了一跳，立刻蹲了下來：&ldo;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do;
宿陵埋在手臂裡，搖了搖頭。
一隻手覆上了他的背，像安撫小貓崽一樣揉了揉。
&ldo;你說的我都相信，&rdo;落在頭頂的嗓音撓得很癢，但宿陵不知道是哪裡，&ldo;宿陵，我不嚇你了。&rdo;
宿陵仍然沉默著，也不動了。
&ldo;你跟我說句話，嗯?&rdo;
一個粗獷的聲音從房間的另一頭響起，睡意朦朧：&ldo;什麼玩意兒這麼酸啊?&rdo;
蕭淮硯警覺地擋住了宿陵，開啟了所有的燈。
只見大鬍子弗朗西斯從靠牆的一張單人床上坐了起來，十分疑惑地盯著蕭淮硯：&ldo;誰要跟你說話，變\態!&rdo;
航海家號雖然面積大，但因為海盜們常年在這裡生活，訓練和娛樂場地規劃得更多。至於基本需求，比如睡眠，只能稱得上是湊合。除了身為艦長的弗朗西斯有個單人床用來小憩以外，這裡實行的是一整個二層有舷窗的通鋪。
單人床墊往地上一鋪，被子一甩，就可以睡到天昏地暗。
希子都稀奇極了，拉著連嘯問這問那，最後說：&ldo;這滿足單人最低居住面積嗎?&rdo;
雲清微笑著扯好了被子。
蕭淮硯找了個靠窗的角落，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宿陵小心地放了下來。他自己靠在旁邊坐著，半天睡不著。
……按他的要求，這種鬼地方根本沒法睡。
不知過了多久，頂部的燈滅了，四周的呼吸都逐漸平穩，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蕭淮硯更清醒了。
他低頭時，宿陵恰好醒了過來。見他沒有睏意，宿陵用終端調了一個文字給他。
是那本《自由艦路過的花園》電子版。
&ldo;想聽這個?&rdo;
宿陵點了點頭。他剛剛夢見了宇宙深處，寬闊無垠，和這本書的描寫很像。
過了一會兒，蕭淮硯壓低了嗓音。
&ldo;我從遠方來時，第一次見到你
海神星的浪花和雨，
都比不上你頭頂拍不掉的柳絮。
我說，我聽過一千次月亮翻身的聲音。&rdo;
弗朗西斯在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