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ldo;不了，不需要。&rdo;
一小時不到，老闆娘準時進來趕人。
桃桃收拾好東西，朝螢幕對面的少年說：&ldo;我會抽時間去看你的，聽話。&rdo;
金佑臣沒吭聲，桃桃關閉了通話。
老闆娘瞥了眼她的手錶：&ldo;你是那個藏靈身?聽說幾年前救了一財團的小少爺，對你一見鍾情死纏爛打，曾經為了給你過生日用十幾架熱氣球包圍了瞿山，該不會就是他吧?看起來小了點，不過家裡應該老有錢了。&rdo;
桃桃：&ldo;你怎麼知道?&rdo;
老闆娘：&ldo;你家老頭兒以前常來我這兒泡澡，都是聽他胡扯的。你七歲時候不是被邪神下了永劫同身咒嗎?永劫同身代表永生如一，至死不離，就連鳴鐘人都破不了，看你身份證已經過十八歲了，他還沒來娶你?咋整滴，該不會是叫邪神退婚了吧?&rdo;
桃桃面無表情：&ldo;這些也是老頭子說的?&rdo;
老闆娘嘁了一聲：&ldo;這還用他說，混沌冢誰不知道你被下咒的事?你也別難過，我看的霸總小說老多了，先愛本來就不靠譜，保不齊婚後還得抽你血挖你腎，人邪殊途，他甩你就樣他甩，以後肯定有他追妻火葬場滴時候。&rdo;
&ldo;再說，他不要你興許是好事，不然一邊是多情少爺，一邊是霸道邪神，太難抉擇。&rdo;她拍拍桃桃肩膀，&ldo;聽姐一句勸，不守信用的男人不能要，能甩你一次就能甩第二次，倒是那小少爺聽著不錯，他家到底有多少錢?你嫁過去房產證上寫你名兒不?&rdo;
桃桃被她叨叨得頭疼，甩開她的手吼道：&ldo;你八不八卦啊?!&rdo;
她帶上東西，頭也不回地踹門走了。
老闆娘砸吧著嘴：&ldo;我也沒說啥呀，咋還整急眼了呢?&rdo;
旁邊的保潔大叔湊過來：&ldo;她就是應桃桃?傳說中那位邪神的新娘?&rdo;
&ldo;你八不八卦啊?&rdo;老闆娘學桃桃說話，又指著女浴室一臉嫌棄，&ldo;趕緊給弄乾淨，一攤子臭水，淨耽誤我開張了。&rdo;
保潔大叔翻了個白眼，扛著拖把進去拖地了。
老闆娘在前臺繼續看她的小說，門口又進來人了，她頭也不抬喊道：&ldo;洗澡十塊‐‐&rdo;
她聞到一股和桃桃身上如出一轍的味道，抬起頭看見林泉的臉，她捏著鼻子：&ldo;咋整的，昨晚和應桃桃一起掏糞去了嗎?就你這味兒得收二十，一毛都不能少。&rdo;
林泉沒有掏錢，他問：&ldo;新調來江南片區的靈師要在你這裡做登記，是嗎?&rdo;
&ldo;是啊，你新來的?我這沒收到通知說最近有靈師調來啊，把你原屬地的外調書拿來我看看。&rdo;
林泉沒動，老闆娘擰起眉：&ldo;沒有?那調不了，回去找你的負責人開證明再來吧，我這不能接收。&rdo;
她說完低頭看她的書，櫃檯前的男人卻沒有走，她抬頭趕人：&ldo;我說你……&rdo;
話音戛然而止，她望進一雙血色的眼眸裡，周圍的一切變得虛幻空濛，彷彿在虛空之外，她聽見男人渺遠的聲音。
&ldo;可以嗎?&rdo;
她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
第13章
生、與死，原本就是定數。
桃桃離開澡堂，夏末的風還有暖意，不一會就吹乾了她的頭髮。
口袋裡沒有一分錢，肚子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