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靈師與邪祟,兩股力量此消彼長,因此盛世與大邪祟時代也反覆交替。&rdo;南宮塵說,&ldo;我所在的三百年前,是史上最慘烈的大邪祟時代,靈師與凡人被邪祟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在那裡,很少能看見月亮。&rdo;
&ldo;後來呢?&rdo;
&ldo;有人出手結束了大邪祟時代,當時存世的邪祟幾乎全部消亡,僅存的也隱歸深山,發誓不再踏入人世半步。&rdo;
&ldo;不對啊。&rdo;桃桃說,&ldo;如果說三百年大邪祟時代結束時邪祟就基本消亡了,為什麼現在還會有這麼多邪祟存在?靈師是一直都在的,難道他們會給邪祟修生養息捲土重來的機會嗎?那不是太蠢了?&rdo;
&ldo;你說得對。&rdo;南宮塵眼眸冰涼,&ldo;我也直到最後一刻才明白所謂的天意。&rdo;
桃桃茫然:&ldo;最後一刻?&rdo;
南宮塵望向她,他嘴唇翕動剛要說話,就在這時,天空驀地炸響一道驚雷。
天上沒有烏雲,天氣預報也沒說有雨,怎麼會打雷呢?
桃桃疑惑地望著天空。
南宮塵一同望去,他盯著深邃無邊的天幕:&ldo;天地之間的秩序遠比你想像中要殘忍百倍,有些事……&rdo;
他嘲諷地笑。
他這一句後沒有再說,雷聲也消失了,桃桃似乎明白了什麼。
‐‐剛才那雷聲是衝著南宮塵而來的,有些窺破天機的話,一但說出口會招致天雷。
桃桃不再問了,她換了個話題:&ldo;你呢?&rdo;
南宮塵看她:&ldo;我?&rdo;
十二月的涼風吹在臉上不僅沒有吹散桃桃的酒意,反而激發了她體內的酒精,她有些暈,眼前的世界也花了起來。
桃桃晃了晃腦袋,借著迷糊的酒意問道:&ldo;我問過你很多次,你從沒有認真回答過我。&rdo;
&ldo;南宮。&rdo;少女的唇色是淺淡的紅,眼眸被酒意燻得黯了,帶著幾分少見的柔軟,&ldo;你總表現出一副很喜歡我的樣子,你喜歡的人真的是我嗎?&rdo;
&ldo;那桃桃對我呢?&rdo;南宮塵與她對視了片刻,目光下移落在她薄紅色的唇角。
桃桃愣了一下,拍著額頭強迫自己清醒:&ldo;是我在問你,你先說。&rdo;
南宮塵低垂著眼睫,月光落在他身上,更襯得他如月般清澄:&ldo;是你。&rdo;
&ldo;我不認什麼前世因果,我只是我。&rdo;桃桃盯住他的眼,&ldo;要你喜歡的是上輩子的我……&rdo;
&ldo;是你。&rdo;南宮塵很少打斷她的話,此時卻溫柔地開口,&ldo;現在,未來,又或是過去,桃桃,只有你,也只會是你。&rdo;
他冷白的面容上映著淡卻柔和的神色,醉酒的桃桃像是被他蠱惑住了。
她反應了一會兒,輕聲問:&ldo;為什麼是我?&rdo;
&ldo;不可說。&rdo;
&ldo;不可說?&rdo;桃桃不懂。
南宮塵:&ldo;一件事,我要它的果,就不能打散它的因。&rdo;
&ldo;說出口,有些事就變了。阿修羅海暗無天日、血浪滔天,可我不悔,哪怕有機會逆轉因果重來一回。&rdo;南宮塵望入她的眼眸,&ldo;我也依然會選擇做神的原罪。&rdo;
桃桃問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