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儘快。&rdo;嵇色邪說,&ldo;那奸細一天找不出來,我一天睡不好覺。&rdo;
莊家。
莊之伐站在斷壁殘垣的湖邊,望著水中的錦鯉。
莊家被李三九拆過一次,拆得很徹底,現在大半年過去,還沒有完全修整好,看上去有幾分淒涼。
莊嘯:&ldo;爺爺,我左思右想,還是無法相信,應桃桃她才十九歲,怎麼可能逼退寂靜之主?那天的事會不會另有隱情?但我確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rdo;
&ldo;有沒有隱情不重要。&rdo;莊之伐淡淡地說,&ldo;重要的是,特調局認為她可以,你也當她可以吧。&rdo;
於是莊嘯沒再提那件事,他又問:&ldo;您在這裡想什麼呢?&rdo;
&ldo;應桃桃離開黃泉九落塔時手裡抱的那盆花。&rdo;莊之伐眼眸中露出了思索的意味,&ldo;通體雪白,像極了一種極其珍貴的靈物,我記得在混沌冢選拔賽的時候,曾有靈師說過,在九嬰墓中,他們見到了那樣東西。&rdo;
莊嘯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ldo;您是說,玄魂花?&rdo;
火車軟臥車廂。
房間四張床,只有桃桃和蕭月圖兩個人。
桃桃將玄魂花放在小桌上,把富貴從空間石裡放出來。
火車上不能帶動物,她剛剛安檢時把它放在了空間石裡。
空間石裡空氣封閉不流通,才一會兒,富貴臉上那撮白毛就憋得發紅。
這些日子它一直跟著元天空,怕引人懷疑不敢靠近桃桃。
久別重逢,它興奮得很,直挺挺衝到桃桃臉上,拿柔軟的腹部蹭著桃桃的臉。
桃桃一開始也挺想它的,坐在床上擼著它柔順的羽毛,可是富貴太多動了,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甚至還掉毛。
於是桃桃有些煩了,揪著它的翅膀把它丟到了頭頂的上鋪。
蕭月圖上車後拿手機看了會兒劇,但她心不在焉的,沒多久就關上了,抱膝坐在下鋪的床上看窗外的夜色。
火車是普快,速度很慢,在鐵軌上咣當咣當地響。
窗外是一片隱匿在黑夜之中的深山,山上鬱鬱蔥蔥,只是在夜晚的陰翳之下,什麼都看得模糊。
桃桃察覺到她的情緒:&ldo;你沒事吧?&rdo;
蕭月圖沉默了很久,沒有像往常那樣嘻哈著說沒事,她輕聲說:&ldo;師姐,有些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rdo;
第177章
人邪殊途也只不過是四個字而已。
蕭月圖大概會永遠記得那個夜晚。
她下了晚課從小雛菊學院教學樓出來, 少年倚在樓前的樹下吃冰淇淋,手裡還拿著一隻買給她的草莓甜筒。
蕭月圖喜歡草莓味的東西,但她從來沒有和元天空說過, 心想也許他是隨手買來的。
元天空將甜筒遞給她:&ldo;只是覺得你會喜歡這個,喏。&rdo;
初春的夜晚涼風颯颯,蕭月圖邊打哆嗦邊吃冰淇淋, 心想也不知道該罵他蠢還是聰明。
說他聰明, 怎麼會有人大冷天給女孩子吃冰淇淋呢?
說他蠢, 可他看到她冷又把衣服脫下來披在了他身上。
他沒有搭話,走在她的身後,靜靜地跟著她。
蕭月圖在一片春夜裡開著不知名花的樹林前停下腳步:&ldo;你總跟著我幹什麼?&rdo;
&ldo;保護你啊。&rdo;少年自然地說。
&ldo;保護我?&rdo;蕭月影象聽了什麼笑話。
元天空卻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