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床頭的應急呼叫按鈕,於是急忙伸手按下。
很快,醫生和護士火速趕到病房。
坐在門口長椅上的許苒,見狀心中一緊。
“怎麼了?我兒子怎麼了?”她拉住一個護士就問。
“剛剛聽到這床呼叫,患者應該是醒了。”
小護士說完匆忙進去後就關上了門。
“醒了?小篷醒了~”
許苒聽到小護士這麼說,一顆懸著心才放下來,趴到門上透過觀察窗往裡看。
醫生仔細檢視一番,詢問床上的杜篷此時有什麼感覺。
“我想尿尿......”杜篷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個護士趕緊蹲下從床底下找出尿壺,伸到被窩裡。
半個小時前,她才剛把留置尿管取下來,還沒來得及換上呢。
杜篷接過尿壺,隔著被子動手。
眾目睽睽之下的,杜篷還是有點尷尬,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膀胱都快憋炸了,先排水再說!
一陣摸索之下,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兩腿之間的疼痛感不亞於斷掉的雙腿,他猛然想起來在倉庫,滅火器......
杜篷直接伸手摸了一下,碰到了厚厚的紗布,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又仔仔細細的摸了幾遍,杜篷傻眼了,那兩顆丸子憑空消失了!
杜篷瞠目結舌的看向醫生,“蛋呢?我的蛋呢?!你們做了什麼?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杜篷逐漸情緒失控,對著眾人大吼大叫,顯然這個情況,讓他難以接受。
怕他扯到傷口,幾個護士趕緊按住他,不讓他亂動。
但杜篷就跟發了瘋似的,幾個柔弱的女同志根本弄不了他。
最終還是主治醫生直接來了一針鎮定劑,才把他搞定。
在門外觀察到一切的許苒,看著兒子的狀態心如刀割,她真想替兒子受這份罪,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醫生從裡出來,到門口停下腳步,對許苒說,“病人情緒很不穩定,等他醒了,讓護士帶你進去,好好勸一勸,先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謝謝......”
半夜,大多數病房已經熄燈,走廊也沒什麼人了,我才穿好白大褂,戴上口罩,從公共洗手間裡邊出來。
走近監護病房,此時杜篷他媽還在外面坐著。
見她站起來,我迅速躲進手邊的房間。
等她拐進洗手間,我開啟監護病房的門進到裡邊,並隨手關上了房間裡燈。
來到床邊,看著這個還在昏迷狀態的人渣,我的拳頭越攥越緊,一隻手不由自主伸向呼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