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式子見到截天子走近,哪敢直目而觀,頭埋到更深了。僅是片刻,就感覺一陣清風拂過,一直壓制在身上的式氣陡然消散,所有人皆如同卸下枷鎖一般,好不舒坦。
“哈哈哈,今日本宮見到你們這些晚輩才俊,心中甚是開心,我尊師尊白眉師祖之名特立三十廷,正是順承天意,而你們正是天命所歸,今後可要虔心修行,不負師祖,不負本宮。”
截天子面對這些三十廷式子,慷慨激昂的發表這言論,雖然今日略有瑕疵,但是總體結果還是如他意願。唯一的麻煩,正是那二人。
遊道子沒有在這邊停留,而是直接走向擂臺方向。
此刻擂臺已經被吳剛降下,模樣也是大變,完全更是兩座牢籠,將楊,嬴二人困於其中。
“見過師兄。”
遊道人靠近二人,向原本就在這裡打坐的翟夫子施著禮。
翟夫子這才站起身來,點頭回應著。
遊道子沒有停留,現在他最在意的,是那二人。
“師傅。”
吳剛見遊道子走過來,直接快步向前,眼神很是凝重。
“解開吧。”
遊道子走近囚禁楊天刃的牢籠,仔細端詳片刻,見其之前匯聚胸前的那異火現在已經消失,便長長舒了口氣,並對吳剛說道。
吳剛聽到師傅的話,有些遲疑的向遊道子使了個眼色,眼角瞟了瞟遠處正激昂演講的截天子。
遊道子也接收到了徒弟的訊號,不由得眉頭皺起,一臉不耐煩的轉向截天子方向。
“師兄,這裡的事先是要緊一些。”
遊道子絲毫沒有顧慮截天子,直接大聲喊道。
吳剛不由的嘆了口氣,看來師傅還是沒有理會他的用意。要知道師傅會這般叫嚷,還不如直接聽他的話,將二人鬆解開。
截天子正是講到興起,已經開始給這些式子展望他的宏圖,愣是被遊道人這一嗓子叫的哽咽在原地,腦子裡準備的一堆詞彙全都堵塞住了。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現在遊道人恐怕只剩下骨頭了。
“犬冢,將所有人安排休息。”
截天子聲音冷冷的說道,讓聽到命令的犬冢不禁打個冷顫。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打斷他呢?’
犬冢此刻心裡已經將那個遊道人師叔詛咒了好幾遍,看來今天又要被罰了。
“拜別掌門。”
截天子大袖一甩,哪裡還有方才的四方步,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向他那個冤種師弟,根本沒有理會身後那些跪拜的式子。
這次犬冢兄弟沒有跟隨截天子,而天一依舊緊跟他身後。
截天子很快來至囚籠前,此刻在這裡不僅有遊道人和吳剛,翟夫子也已經在此等候了。
截天子無奈的看了一眼翟夫子,又怒氣衝衝的白了遊道人一眼,在看向吳剛,就已經是吃人的樣子了,嚇得吳剛直接躲避開他的目光,轉移注意力在囚籠中人身上。
心裡暗暗叫屈。
‘師傅啊,師傅,我跟你真是一直吃瓜烙啊。’
吳剛早早就應該明白,攤上這麼一個橫衝直撞的師傅,才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劫難。
“解開吧。”
截天子怒目掃視了一圈,才冷冷的命令道。
吳剛聞言,如釋重負一般急忙將他的式術解開。
一時間巨大的樹冠如同開花一般,粗壯的枝幹盡數開來,露出被困於其中的嬴如是,楊天刃二人。
二人身上此刻正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纏繞著,他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生機,如同兩個腐朽之人,尤其是楊天刃之前還有力氣叫嚷著,現在整個人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若不是有這些藤蔓,可能他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