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
蘇見貝來人是扶蘇,這個剛剛還在心中全是不滿的人,此刻的出現卻讓她癱軟的內心再次有了希望。
“不走大門走窗戶。”
“哎,事態嚴重,我怕來不及趕回來。”
扶蘇猛的一口嚥下口中食物,小柳將茶壺遞到他面前,扶蘇直接端起,猛飲起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看那黑白二人實力不淺。”
柳思語見到雖然沒有表現出喜悅,但是言裡言外都在關心著他。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但是現在最緊要的是,他找你們了吧。”
扶蘇將臉湊了過來,聲音也適當的降低著。他直接用了他這個詞,沒有直呼名字,小柳和蘇見貝也明白了扶蘇口中的他是誰。
“來過,並且要帶我們走。”
蘇見貝點了點頭,心中的愧疚讓她不敢直視扶蘇的眼睛。
扶蘇看了一眼蘇見貝,還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蘇姐姐,小柳,你們就當我沒回來,晚上依舊按他的計劃行事。”
蘇見貝一臉期待想在扶蘇這等到應對方法,沒想到扶蘇的方法就是沒有方法?
“可是,扶蘇,他的身份?”
蘇見貝終於不再叫那人為前輩了。
“蘇姐姐,是我不對,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有問題了,不過不能確定他是叛徒,還是冒名頂替。”
扶蘇說到這裡,眼神中已有殺氣,相對於後者,他更不願意對方是前者。
“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思語聽到這裡,不免有些好奇,因為她可是一點沒看出來,若不是今日發現她們所處極危之位,而這位前輩卻沒有提醒他們,才生了疑心。
“是那塊半月羊脂玉,它的確能證實他月宮的身份,但是他也是因為那塊玉佩暴露了自己。”
“嗯?”
柳思語一臉不明所以,還想追問著,但是扶蘇卻沒有繼續說話。
“好吧,蘇姐姐我們先休息吧,晚上還要有大事做。”
柳思語回過頭對蘇見貝說著,並且伸了個老腰,緩解了一下不被扶蘇理會的尷尬。
“嗯,那我先回去了。”
蘇見貝向著柳思語點了點頭,就推門而出,向自己房間走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
待蘇見貝離開,柳思語轉頭想再問點什麼,可是她這偌大的房間裡哪還有別人。
“這個臭小子,氣死我了。”
柳思語嘭的一腳踢在椅子上,生著悶氣,一頭扎到自己的床上。
扶蘇躺在食通天的樓頂,四野無物,這裡離漫天的繁星最為近了。他緩緩的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
“叔叔,你這個玉佩就送給我嘛?”
幼年的扶蘇,正拽著叔叔的衣角,在衣角處正掛著一塊通體潔白異常的玉佩,玉佩之上隱隱看出上面刻了一柄劍,而玉佩的另一面則是一輪圓月狀的圖案。整塊玉佩一塵不染,與叔叔全身灰泥的衣著顯示如此格格不入。
“扶蘇,這塊玉是不能離身的,它對於叔叔有很重要的意義。”
叔叔面對扶蘇的乞求,卻破天荒的拒絕了,要知道對於扶蘇,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都會想辦法給他摘,可是唯獨這玉佩,不可。
“十一,咳咳,小扶蘇惦記你這塊玉佩很久了,你就給他吧,咳咳。”
茅石屋內,一位老媼聞聲拄著柺杖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才走這幾步,已經氣喘吁吁了。
“大娘,你可別慣著他了,小小孩童不能見到什麼就要什麼?”
“哎我也沒幾年頭日子了,咳咳,就是想看到你們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