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很有氣勢,人卻沒什麼氣勢,也不能怪她,畢竟她還被聶懷嶸擋著去路,無法動彈。
忽而腰間一緊,聶懷嶸的大手攬住了她的腰際,挾制著她往外走。
「放肆,聶懷嶸你放開我。」
席雲素用力地板開聶懷嶸的手臂,卻撼動不了他一絲一毫,她掙扎著抗拒著,還是被他帶了出去,門簾之後,不管是看臺還是圍場的人,都齊刷刷地朝她和聶懷嶸看了過來。
她心裡再不高興,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要臉面的,不得停止了掙扎,臉上掛起了假笑,壓著怒火,低聲說道:「聶懷嶸,你想幹什麼,要帶本公主去哪?」
她是來看騎射大賽的,這下好了,她和聶懷嶸成了好戲,讓別人看了個過癮了。
席雲素本想叫她的護衛來將聶懷嶸趕走的,可樓梯處,韓叔鄆和蕭聿已經在等著了,他們二人走在前頭,她想叫人都沒用,打不過這倆的。
她實在忍不了了,一拳捶在聶懷嶸的胸口,「說話呀。」
被她打了,聶懷嶸一點事也沒有,公主殿下能有多大的力氣,他低頭看著懷中氣憤又不服氣的小公主,開了口:「城東金器作坊,請殿下親手刻字,在原來的地方刻上原本有的字。」
「我不要,你想得美。」
席雲素瞪著他,她決定了,這次回去之後,就要給她父皇多要些護衛來,要非常能打的,她還不信了,她教訓不了聶懷嶸。
「不要也得要,我說了,我脾氣不好,殿下不要再惹我生氣了。」
聶懷嶸鬆開手裡的甲冑,將不情不願的席雲素抱進了馬車,然後自己拿著黑漆順水山文甲也擠進了馬車裡。
席雲素偏過頭不想理會聶懷嶸,她也脾氣不好,還給他刻字?呸,要刻也是給他刻只王八。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一章
馬車直奔城東金器作坊,席雲素全程都沒有跟聶懷嶸說一句話。
到了地方,被脅迫的公主殿下不願意下馬車,她不想順了聶懷嶸的意。
聶懷嶸也不多話,上前就要將人給抱下來。
「聶懷嶸,你真是個蠻夫。」
席雲素推搡著,被他輕易壓制,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枕在他鐵一般堅硬的雙臂之上。
她怒瞪著聶懷嶸,他長得一張端正英俊的臉,分明是很大氣的長相,卻不幹正經事,當著他屬下的面,他這是做什麼呢。
他不要臉面了,她還要的。
她一口咬在聶懷嶸的胳臂上,上回他說過她咬人是疼的,她想著既然會疼,他就會放她下來的,她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怎麼能任他抱來抱去的。
她咬得很用力,聶懷嶸不但沒鬆手,還嘲諷了幾句:「這點疼,對我而言,沒什麼作用,你要真想傷我,還不如用你頭上的簪子,也免得你咬著牙疼。」
席雲素被他說的臉一紅,被氣紅了,她真是昏了頭了,她鬆了口,抬手就要去取頭上的簪子,聶懷嶸又說話了:「不過臣勸殿下慎重,簪子刺下來,臣受了痛失了手,摔疼的可是殿下自己。」
席雲素聞言收回了手,撇過頭不看聶懷嶸了。
而聶懷嶸是故意說這些話來逗她的,就算她真的用簪子刺了下來,這點小痛是動搖不了他半分的,也不會讓她摔著的,可他還是說了,他是在生氣,氣她把要送給他的東西試圖送給別的男人。
他不知道夢裡的他是怎麼得到甲冑的,他是決計不會像夢裡一樣不爭氣的,夢裡的他有的,現實中的他不可能沒有。
席雲素就這麼被聶懷嶸抱進作坊內,他又叫了好幾個鎏金工匠來,席雲素細細一看,還都是熟人,是曾經參與甲冑製作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湊巧就找了這些人來。
工匠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