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霖回道:「這次大賽會排名次,給頭三名的將士獎勵,我想著你這兒好東西肯定不少,不如第一名的彩頭,就由我們最尊貴的公主殿下提供,到時候你就在最中央的看臺上觀賞,看著眾將士們為你出的彩頭奮勇拼搏,這不有趣多了?」
她出了彩頭,想引起她留意的將士便會更加努力,而她也會全程把精力放在最會得獎的人身上,這一來二去的,他的傻表妹也能從聶懷嶸身上移情別戀了,豈不皆大歡喜。
席雲素略略想了一下,她剛好有一件不好出手的東西,正不知道如何解決時,衛霖就給了她主意了。
「這點子不錯,我庫房裡有一件挺不錯的甲冑,留著也沒什麼用,做這次騎射大賽的頭名獎勵,合了你的意,也了結了我一件難事。」
「你手裡有一套甲冑,我怎麼不知道,快讓哥哥看看,要是哥哥我看上了,騎射大賽非要將第一名收入懷中不可。」
衛霖心動了,他家表妹的東西那都是上好的,對他們這些將士而言,沒有什麼比一件好的甲冑更令人心動的了,那可是戰場上能保命的東西。
「現在還不能看,過幾天吧,還有些小細節,我需要處理一下。」
作者有話說:
第十七章
被衛霖一打岔,席雲素沒有去正在改建的公主府視察了。
她回了府,重新將庫房開啟,那件黑漆順水山文甲甲冑依舊矗立在最中央的位置。
這套甲冑的甲片取玄金染鐵甲,其色如墨,寒光凜然,綴連和包邊之處為鑲嵌著精美的花紋金漆鐵片,肩部和護腹處是金色的麒麟獸首。
護腹處的獸首背後是她親手刻的字,席雲素撫摸著上頭「聶懷嶸」三個字,一筆一畫刻上去的,如今她要消除掉每一筆的痕跡。
「嬤嬤,叫人來把這套甲冑搬出來吧,再請一個鎏金的工匠來。」
儘快將其處理好,弄好之後就送到兵部去。
不該留在她身邊的,就不要留戀了。
席雲素眼看著下人們將甲冑搬出去,不過是少了一件東西,整個庫房竟顯得空蕩蕩了起來,明明她還有那麼多的珍寶躺在架子上。
她苦笑著,這也難怪了,那件甲冑的價值比這裡頭的任何一件珍寶都來的珍貴和不易。
聶懷嶸他棄如敝履的,是無數人求不可得的。
他不要便不要好了,自有無數人為了她的禮,奮勇爭先。
席雲素從庫房的架子上一排排地看過去,這些都是她曾經的最愛,如今卻已經沒有多少感覺了,喜愛之物會如此,喜歡之人也會如此的,人的感情終究是都抵不過世事變遷的。
她也不打算清點這個小金庫了,留著它,也鎖著它。
她不會忘記過去,但也不想再開啟過去了。
*
跟蕭聿切磋了一番後,聶懷嶸心裡舒暢多了。
席雲素說的沒錯,他和她遲早是要和離的,他也不必過多地干涉她,就如她而言,陌路而行,對彼此都好。
至於心底那一抹始終無法釋懷的異常,聶懷嶸將其視為被席雲素戲弄的惱怒和不甘心,他這些年以來,已經變得謹慎穩重了,可一個人的脾氣性情總是帶著過去的影子的。
他沒有必要過於關注,而且他也已經有半月之久沒有做過夢了,更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於是,一如既往地睡在營帳中的聶懷嶸毫無準備地迎來了新的夢境。
**夢始**
綾綺殿中,席雲素招來了工部侍郎和幾十家興京的官辦工坊的管事,她將手裡的圖紙遞下去給眾人傳閱。
「這是本公主和好幾位甲冑設計大家敲定好的圖紙,你們都看一看,銀錢和相應的物料一概不用擔心,本公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