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霖見了人,有些心虛,他作為騎射大賽的主辦人之一,卻沒能攔住安化大營那群囂張的傢伙,面子上是掛不住的。
他賠著笑,歉意地問席雲素:「昨天聶懷嶸沒欺負你吧?唉,這事都怨我,要是早知道聶懷嶸這麼不給我們兵部面子,一開始我就不請他們安化大營的人了。」
明著欺負聶懷嶸肯定不敢做的,可誰知道他有沒有給公主殿下受委屈呢。
要不是他爹不允許,衛霖也想去安化大營和聶懷嶸切磋一下了,聶懷嶸昨兒打壓各軍年輕將士,那些將士都是各軍中精心培養的好苗子,他們被聶懷嶸針對了,今日就有不少將軍跑到安化大營中去跟聶懷嶸「切磋」武藝去了。
兵部是主辦方,不好摻和,衛霖覺得可惜,要是兵部也派人去,他就多派些人,一個人打不過,車輪戰打下來,就不信收拾不了聶懷嶸。
想法再好,衛霖也只能幹看著,他爹已經警告過他了,兵部不能出手,因而此時面對席雲素,他更加愧疚了。
「比賽都沒完,他就把我準備的彩頭和我本人給帶走了,這還不是欺負嗎?」
一說起來,席雲素就生氣,虧聶懷嶸以前還有臉說她蠻不講理,他自己才是最蠻不講理的莽夫,那個混帳一點也沒有把她公主的身份放在眼裡。
一旁江文英也忍不住問她:「你打算怎麼辦?」
席雲素轉動著手裡的茶杯,無奈地回道:「還能怎麼辦,打不過他不說,他也不怕疼,先記著,以後找到機會了再來算帳。」
兩次了,聶懷嶸都是一臉平靜地說出願意受杖責之刑,可見他都沒當回事,打他幾板子根本就起不到解氣的作用,不過席雲素還是默默地記下了聶懷嶸還欠她一百大板,他怕不怕疼是他的事,欠了她的早晚要拿回來的。
聶懷嶸的弱點,席雲素知道,就是他的家人,但是為了和離,她承諾了不為難他的家人。
她是要跟聶懷嶸劃清界限的,不知為何,她和聶懷嶸的接觸卻是越來越多了,事情好似偏離了她的預想。
「以後再算,這可不像你,你知不知道,興京關於你跟聶懷嶸之間的事情,流言已經開始傳的不像話了。」
江文英出身書香世家,父親是史官,讀書人家的愛惜名聲,也知名聲的重要性,她覺得席雲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席雲素漫不經心地回道:「我堵不住悠悠眾口,總不能把說閒話的都給抓了吧,等將來我跟聶懷嶸和離了,流言也會很快被眾人忘記的。」
江文英給了她一個白眼,「是嗎,那你自己聽聽,聽完後,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覺得。」
江文英起身,將雅間靠近一樓大堂的窗戶給開啟了,大堂中紛紛擾擾地談論聲傳入了雅間內。
「你們聽說了嗎,昨兒個聶將軍為了雲素公主,衝冠一怒,將騎射大賽的頭獎給搶走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給抱走了,那股黏糊勁,簡直沒眼看。」
「唉?不是說是聶將軍贏回來的嗎?」
「聶將軍是頭名沒錯,可他拿走頭獎的時候,比賽還沒比完,當然聶將軍百發百中,那時候也不可能不是頭名了。」
「騙人的吧,我可是知道的,聶將軍先前拒絕過和雲素公主的婚事,新大多數時間都住在大營了,聶將軍根本就不喜歡雲素公主。」
「你這人就是死腦筋,人是會變的,一開始聶將軍是不喜歡,後來尊貴的公主殿下百般示好,鐵漢也成了繞指柔,誰知聶將軍動了心,公主卻喜新厭舊了,據小道訊息稱,公主新婚第二日就將聶將軍的隨身物品送到安化大營去了,而且這次的頭獎,聽金器坊的人說,原本是送給將軍的,卻被公主用來物色新人了,唉,造孽哦。」
「真想不到,雲素公主是如此可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