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原本一切計劃得很順利,那個叫許淇玉的女人在聶府生活多年,人不算蠢,事情怎麼會敗露得如此之快?
毒藏在冰塊裡,已經是相當隱晦了,許淇玉也安插了暗線在席雲素的院子裡,只等毒一發作,立馬就毀屍滅跡,誰知還未得手,就讓聶懷嶸給發現了。
發現如此迅速,要麼是太子府裡有內鬼,要麼就是他們早就在防備了。
太子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為何會防備,莫非是前一次埋伏未果,讓席雲素等人有了戒備?
可也說不通,上次的刺客根本沒有遇上席雲素,只是遇上了偶然經過的安化大營計程車兵。
要是並非偶然,聶懷嶸是特意派人去抓刺客的呢?
太子覺得他的人裡,可能真的有內鬼給人報信了。
「皇上必定是猜忌我們了,該如何是好?」
皇后心有不甘,他總是向著衛洛如,向著那個女人的一切,如果席雲素是男兒身,太子之位怕是也要給了她的。
太子:「母后別擔心,前朝有孤和舅舅在,暫時不會有事的,最近不要有什麼動作,等這事風頭過了再做謀算。」
眼下要緊的事查一查有沒有內鬼,席雲素既然和聶懷嶸和離了,暫時便不需要擔心聶懷嶸的威脅了。
皇后安心了些,心中的鬱悶之氣卻無法消除,「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席雲素的。」
她厭惡衛洛如那個女人,衛洛如未進宮之前,皇上對所有後宮女子一視同仁,一樣的冷漠,唯獨對她這個皇后多了幾分敬重和關愛,她便以為她是特殊的,只是皇上天性對女子冷淡。
她和皇上的婚事雖然是各方勢力為了尋求平衡所促成的聯姻,可這份特殊總是讓她沾沾自喜的,自認皇上心裡只有她一人。
然而,衛洛如進宮後,她才知道皇上從來不冷淡,他只是把他所有的情意和溫柔都留給了衛洛如一個人。
皇上對她的態度依舊不變,如果沒有衛洛如作對比的話,她本可以繼續當一個賢淑幸福的皇后,可有了那份對比,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煎熬和難以忍受了。
那個女人死的早,但是這份恨,皇后是一輩子都不會消除的。
*
席雲素抱著錦盒來到了紫宸殿,她已經休了聶懷嶸了,東西就沒有必要留在她這裡了。
元章帝靜靜地看了一眼錦盒,嘆著氣地將虎符收回了,當初把虎符交到她手裡,是認為她和聶懷嶸能圓滿的,終究是強求不得的。
「素素啊,禁軍中將領裡空出了一個位置,你看看有沒有你信得過的人,你推薦來的,朕就任用。」
既然和聶懷嶸和離了,元章帝自是要另尋辦法,來保證女兒將來的安全。
席雲素看著元章帝眼底的青痕心疼不已,父皇總是這樣勞累,才會過早地離開了她,「父皇,我不說過了,要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其他人哪有十成十可信的,只有父皇陪在我身邊,我才能過得好。」
她搶過元章帝手裡的奏摺,又叫人將桌案上的奏摺全部給搬走了,「底下有那麼多王公大臣,找幾個清廉的又有能力的幫父皇分憂不好嗎?父皇好好的,可比什麼禁軍統領可靠多了。」
元章帝無奈地笑著:「好,聽素素的,讓中書令領著中書省的那幫官員去處理,朕今日就好好休息,素素滿意了?」
「不滿意,一會讓太醫來請平安脈,上次太醫都說了父皇操勞過度,身體虧虛,太醫還說了要調養起來不容易,要費不少功夫的。」
她心裡是怕的,生老病死是不講道理的,非人力所為,她不是大夫,沒辦法根除病痛的。
席雲素是放不下心的,若是太醫調理不好,她就想著要不要去民間找個名醫回來,她不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