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秋哈哈笑著抽回自己的手,又指了指終小南手上的包子,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終小南臉色有些難看,半晌才憋出一句:&ot;我坐車不能吃東西,會吐。&ot;
束秋嘶了一聲,幾曾何時,他也是一個會暈車的人,後來車坐得多了也就不暈了,但是那種寫進dna的痛苦他至今難忘。
還有一種說法是開車了就不暈了,這個說法在他駕照考過後得到了驗證,還真是,忙著看紅綠燈和行人,還要兼顧腳下四十碼的油門,哪裡有空去關注大腦不和諧這種事情。
摸了摸小盆友的腦袋,束秋很是大方地拍拍自己的肩膀:&ot;那你靠著睡會兒吧,睡著了就不暈了。&ot;
他以前暈車的時候都是睡覺,百試百靈,只要他睡得夠死,暈車就傷害不到他。
看著束秋的肩膀,終小南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靠上了那看上去有些單薄的肩膀,淡淡的味道順著面板肌理浸透出來,終小南忍不住抽了抽鼻子:&ot;阿秋,你身上有種味道,很好聞。&ot;
束秋臉上帶著高深莫測地微笑,他不忍心告訴這個傻孩子,有種千百年傳承下來的,神秘的東方力量叫做香膏。
他不喜歡用香水,有朋友家裡開了個玫瑰莊園,專門做香膏香氛,他覺得味道不錯,就拿了點來。
&ot;你要用嗎?&ot;束秋從口袋裡,掏出一管像是唇膏的東西,這些零碎的私人用品,因為使用習慣不同,節目組還是給他們保留了的。
和精緻商務打扮的終晉南相比,終小南就太樸素了,濃密的頭髮耷拉著,每天就是用手扒拉兩下,像是一隻毛茸茸大狗狗。
可以說,如果不是顏值能打,隔壁家的狗都比他精緻。
終小南看著那小小的香膏,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ot;還是不了吧,我今天都用你的洗面奶洗臉了,再打扮下去,就有點過分妖艷了吧。&ot;
束秋:&ot;?&ot;誰教你這麼用妖艷這個詞的???
&ot;算了,你還是睡覺吧!&ot;束秋將香膏塞回口袋,沒好氣地將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把他攥在手裡的包子和豆漿拿過來,掛在指尖,&ot;我幫你拿著,快睡,下車再吃。&ot;
終小南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一個明媚地弧度。
隔著過道的小阿檢視了眼他們這邊,然後對著身邊的錢笙說:&ot;我也困了,我可以靠你的肩膀嗎?&ot;
錢笙大大方方地攤開手,指著自己的腿,調戲道:&ot;肩膀多硌人,坐我腿上,我抱著你睡。&ot;他的聲音沒有可以壓低,大巴車上本就安靜,車上的人也都聽得明白。
前面的梁齊齊探出腦袋,笑嘻嘻地打趣:&ot;錢笙哥,你們這速度進展太快了點吧,給我們留條活路吧。&ot;
&ot;就是,我怎麼感覺我參加節目是為了近距離磕cp呢。&ot;江寧也笑道。
小阿查被眾人調侃了,也不害羞,錘了一下錢笙的胸口:&ot;你們也可以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ot;配合大家的表演,他很是乾脆利落地坐到錢笙的腿上。
他本就纖瘦,窩在錢笙的懷裡莫名地就十分和諧,他還不忘挪了兩下屁|股,找個舒服地角度,反正大巴車也是兩人座,互不干涉。
車上有人在休息,調侃完了,大家也就各自靜了聲。
一時之間,車上再次陷入寂靜,只有裝包子的塑膠袋時不時窸窸窣窣的響聲,和偶爾的低聲交談。
&ot;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ot;錢笙按住懷裡亂動的某人,大清早的,本就是容易興奮的狀態,這人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