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煩哦。」應鴉用輕輕捏了捏了一下他還泛著紅的耳垂,然後給一棒子賞一甜棗地在他唇上親了親,「晚上給你發訊息。」
半小時後,應鴉收拾得妥當後離開了小破樓。
陸成淵就這麼站在家門口許久,久到應鴉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都捨不得收回視線。
半晌後,他才回到小破樓裡。
倒進沙發裡後,陸成淵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抱著靠枕,聞著上面殘留的屬於應鴉的氣息。
直到很久後,他的手機響起來。
是男秘書打來的電話。
「陸總,我們的新專案出來一點問題,需要您親自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又說了些什麼,陸成淵擰著眉離開了小破樓。
應鴉喊了所有女孩子,在莊黎新買的別墅裡狂歡了一晚上。
這種沒有陸成淵這個超級無敵礙事鬼,還能和應鴉瘋狂貼貼的機會可不多,秦梔幼、菲莉絲等人使出渾身解數,喊來了一群二十出頭的小鮮肉和脫衣舞男,差點沒把屋頂給掀翻了。
第二天,秦梔幼是被陽光給亮醒的。
她捂著還隱隱作疼的腦袋,從柔軟的地毯上坐起來。
客廳裡還七扭八歪地躺著好幾個女人,有的抱著酒瓶睡得四仰八叉,有的歪倒在沙發邊睡夢香甜,昨晚所有人都喝醉了。
秦梔幼呆呆地做了好一會,這才從靠墊下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九點多。
她揉了揉眼睛,數了一圈人,還差三個。
秦梔幼慢吞吞站起來,開始找人。
「姐姐,菲莉絲,露娜……你們在哪裡啊?可別一個人睡在外面著涼了。」
這麼一想,秦梔幼清醒了一些。
她將整棟別墅都找了一圈,在衛生間找到了爛醉如泥的菲莉絲,又在衣帽間裡和一堆衣服睡在一起的露娜。
卻沒找到應鴉。
「姐姐!姐姐你在哪裡?」秦梔幼的聲音拔高了一些。
她在房間裡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圈,神色越發慌亂。
其他人也因為她的動靜慢慢轉醒。
「怎麼門開了?」離門口最近的胖胖揉著眼睛,整個人都還雲裡霧裡的。
睡在窗邊的木檬頭頂窗簾,坐了起來。
窗簾也因為她的動作徹底拉開。
刺眼的陽光,和花園裡的場景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應鴉渾身是血地站在花園裡,手裡拿著一把滴著血的刀。
而她的面前正躺著兩具屍體。
應家父母瞪大了眼,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中,身上無數刀口。
「姐姐!」應睎和秦梔幼直接沖了出去。
隨著這一聲動靜,應鴉像是從某種幻覺中慢慢回神。
看著眼前徹底變化的場景,和朝著自己跑來的秦梔幼等人,應鴉沾血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有一個人比他們都要快一步來到應鴉的身邊。
忙了一夜剛剛處理完所有事情,就趕著來接應鴉的陸成淵沒有任何遲疑地將她攬進懷裡。
「把刀給我。」
陸成淵二話不說就要拿走應鴉手裡的刀。
應鴉借著兩人相擁的姿勢,把臉上的血插在陸成淵的衣服上:「你是傻子嗎?」
在看到一切後,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替她擔下罪名。
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陸成淵死死擰著眉:「有人故意支開我,想要害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別墅周圍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了一群狗仔。
他們舉起手中的攝像機對準兩人。
閃光燈瘋狂地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