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讓的?這座位是你的?寫你名字了?我想坐就坐,怎麼了?不可以啊?」那女人斜了雲朵幾人一眼,白眼一翻:「切鄉巴佬,也配。」
雲朵她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背著兩個包,手裡還拎著兩個化肥口袋,都是老鄉們給帶的特產。
「鄉巴佬?主席都說勞動人民最光榮,看你這樣子很是瞧不上勞動人民?
你是哪個單位的?我倒是要問問,你們單位的思想教育跟我們這些勞動人民學的是不是不一樣?
別人給老人讓座你搶座,別人護著老人怕摔倒,你特意推,別人都知道勞動光榮,你嫌棄勞動人民?」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嫌棄了?」
「那你嘴裡的鄉巴佬是什麼意思?解釋一下!」
「我沒說,誰聽見了?」
「我聽見了,你還推這位嬸子,你這是什麼素質?」中年人呵斥。
「怎麼?這就護上了?話說你們什麼關係啊?我就坐個座位,你反正也不坐了,給誰不都一樣?這麼護著,難不成瞧上這個鄉下丫頭了?」
「你,你,胡說八道。」中年人面紅耳赤,沒想讓座讓出這麼大口鍋。
「這位同志,麻煩你幫我扶著奶奶。」雲朵對中年人說。
「好。」
雲朵把手裡的口袋放在腳邊,伸手揪住女人的脖領子,一把就把她從座位上提了起來:「司機師傅,麻煩在公安局附近停一停,這個女人誹謗汙衊,我要把她送去公安局。」
這邊的動靜早就在狹小的車廂內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乘客們伸長了脖子看熱鬧,又怕被波及,竟自覺地給這邊騰出一個地方。
「你,你,你幹什麼?你個小女表子,你還打人?你們都是死人嗎?沒看見有人打我嗎?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打人啦!」
那女人被這一拎,嚇的半天才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喊救命。
「打人?誰打人?」
「你,你鬆手,就是你打人,我要告公安,你鬆手,鬆開我。」
那女人個子不夠高,揮舞著手腳也夠不著揪著她脖領子的雲朵半分。
「我打人了嗎?打誰了?打哪了?誰看見我打人了?」
「同志,你先把人放下來,這人嘴欠,她該受罰,但你也不能親自動手不是?先放下好不好?」
售票員是個老阿姨,她的位子早讓給了別人,自己在車廂裡收錢賣票,被擠到邊邊上去了,現在才好不容易擠過來。
「阿姨,您看她隨手就能推我奶奶,而且毫無羞愧之心,我是擔心她再傷人,正常誰會沒事對陌生老人動手了?您說是不是?
我們偉大的主席曾說過:一切革命隊伍的人都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
您看,好多同志都主動為老弱病殘讓座,包括您在內,只有她,搶座位、推老人、面對勞動人民滿是不屑,張嘴都是汙言穢語,
就怕這人是不是這裡有什麼問題,我就是控制住她,可沒打她,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怕累,等會交給公安就好了。」
雲朵用空餘的一隻手指了指那女人的腦子,明示她懷疑這女人是精神病。
乘客們把異樣的目光投向那個螃蟹一樣張牙舞爪的女人。
雲朵眼角的餘光瞟了瞟往車門邊蹭的三個男人,很自然的跟司機師傅喊話:「師傅,前邊就要到公安局了,麻煩您開過去一下。」
第二百八十八章 原來是抓小偷啊
雲朵自己也拎著女人借著公交車的搖晃巧妙的移到門邊的位置。
「好。」司機也覺得這個女人該被收拾,這種事他也處理不了,既然人家要去找公安,他就送,反正順路。
雲朵拎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