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姑娘沖雲朵甜甜一笑。
雲朵轉身就要離開,小男孩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喊道:「姐姐,我叫嶽曉陽,我妹妹叫嶽曉暖。」
雲朵回過頭沖兄妹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我叫雲朵。」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雲朵的側臉上,彷彿渡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璀璨的眸子含著笑,微黃的面板看起來都變的白皙,那麼美麗,那麼溫暖,暖進了心裡,岳家兄妹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眼前這一幕了。
雲朵快速送了東西到陳大媽家,交易完畢又背了20斤大米20斤白麵10斤苞米碎10斤紅薯外加20個雞蛋到了老張頭家。
看到差不多全是細糧,還多了10個雞蛋,老張頭手都哆嗦了連聲說著謝謝,帶著雲朵進屋去看別的物件。
都是些老物件,數量不多,但是有字畫有首飾還有兩根小黃魚。
雲朵沒收,告訴老張頭她過些日子還會來,問他還想要什麼,她再找來跟他換。
老張頭的要求對於雲朵來說真心不高,就要點肉蛋補藥之類的,給老伴補身子,他老伴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擔心女兒把自己給愁病了,有些虛弱。
雲朵當即就又從背簍裡拿出來一隻兔子給他,老張頭不肯白要,硬給雲朵塞了一根銀簪子,雲朵想了想,收下了,這個簪子很簡樸,並不花哨,回去給外婆給夏奶奶都可以。
向老張頭打聽了下岳家兄妹倆的情況,走之前悄悄在桌上放了幾個水果才離開。
嶽曉陽已經14歲了,完全看不出來,比同齡人矮小不少,嶽曉暖9歲,倒是被照顧的很好。
岳家父親當兵好些年了,極少回家,原本家裡日子過的不錯,母親在國營飯店當服務員,父親也按時寄津貼回家,爺奶外祖家都和和氣氣,很幸福的一家子,而就在兩年前,母親病逝了。
沒了母親,這個家一下子就散了,母親還沒下葬爺奶就帶著叔嬸要搶他們家房子,外祖家也當仁不讓,雙方就在靈堂打了起來,兄妹倆看著突然就變臉的兩家人以及靈堂裡混亂狼藉的一切,互相擁抱著躲在母親的棺木後瑟瑟發抖,茫然又驚惶。
好在父親趕了回來,加上鄰居們的幫忙,終於把事情暫時平息,起碼好好安葬了母親。
不知道後來父親做了什麼,總之,父親回部隊後爺奶家跟外祖家沒再來搶過房子。
父親級別不夠,不能帶他們隨軍,本想轉業回來,但是他沒有人脈沒有後臺,回來後安排到哪裡工作也不確定,這個事並不好辦,他現在在部隊好歹還有一份不少的收入。
得到了兒女的同意,他委託了跟他關係最好的大姐幫忙照看孩子,隨即就回了部隊想辦法弄轉業的事,誰知道這一走就是兩年,錢票倒是沒少寄,中途只回來過一次,那一次回來他看見家裡還好,那些親戚也沒有再來找麻煩就放心的離開了。
哪知道他剛離開,兩家就又找上了門,大概是這次父親回來沒去找他們的麻煩,現在又走了,就放心大膽的來打秋風了,家裡能拿的都被拿走了,嶽曉陽知道他和妹妹反抗不了這些大人,並沒有阻止,好在他把錢票這些重要的都藏在了罐子裡埋在炕邊。
兩個孩子都被父母教的很好,再怎麼艱難也都從不給鄰居們添麻煩,大的照顧小的,小的心疼大的,以前妹妹還小,哥哥上學就帶著妹妹去,後來妹妹也上學了,兩兄妹就一起,上學的事是他們爸爸委託了婦聯的人幫忙辦的,當然,錢是自己給。
那兩家雖然都在鄉下沒法隔三差五的來找麻煩,可只要是有機會進了城總會來他家搜羅一番,大姑姑是有心照顧他們的,可大姑姑的婆家不允許,她只能偶爾偷偷來照看下。
左邊那屋子是夏天暴雨的時候塌的,當時兄妹倆嚇壞了,好在哥哥不放心妹妹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