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儘是鼓鼓囊囊的東西,人都沒地方擱。席烽托起她放在床尾,幾下騰開地方,再躬著腰把人挪過來。
屁股才沾上被單,懷裡的人眼睫一動,忽然醒了。
觸目所及,兩人都嚇了一跳。席烽臂力一抖,一下洩了勁,和正扭動的慕黎黎摔成一團。
他怕壓著她,忙亂中支起手掌撐住床單,仍結結實實的撲在了她胸前。軟塌塌的觸感,不用想也知道那起伏的地方是什麼。
慕黎黎剛從我是誰、我在哪的迷茫中清醒過來,胸腔被狠狠擠壓了一下,號撥出聲。
「你,你,你抱我幹嗎?」興師問罪的口氣。
「你說幹嗎。」席烽涼涼道,「好心幫你。」
慕黎黎忙低頭看自己的衣裝,還好在家她一直裹得嚴實。她抓了抓衣領,又扯了扯裙擺遮住光溜溜的小腿,誰知道他是不是趁人不備吃豆腐。
「正人君子不興搞背後偷襲那一套,你……」慕黎黎詞窮地說,「能不能檢點一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席烽早知道就不費那個勁了,「偷襲什麼,人都是我的人。」
「誰是你的人… … 」慕黎黎低聲反駁,抬眼瞄了瞄他滿是譏誚的臉色,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好像太危險了。
她拽了個枕頭擋在身前:「你剛回來?談到這麼晚啊,早點回去歇著吧。」
話語和軟下來,動作卻防狼似的防備他,席烽焉有看不出來之理。
「我還不檢點?」多少天才抱她一回,偷偷摸摸的生怕她發現。看來這陣子他一忙,更「閒」得她無法無天了。
「我看我是對你太心慈手軟了。天天和尚似的守著清規戒律,竟然讓你連一點自覺也沒有了。」
席烽剛撤下床的膝蓋重新壓上去,床沿下陷。他的眼睛他盯著她,手卻聲東擊西地從下方抓住枕頭一角,「咻」的扯開丟在一邊。
這時害怕也為時已晚,慕黎黎推他,他卻像一堵牆似的根本推不動。反被他擰住雙手,騰地扣在頭頂之上。
上身不由挺得更高聳,席烽垂眼看了一瞬,慕黎黎臉熱得撇開了臉。
夏天的睡衣說厚也厚不到哪去。落地燈的光線攏在頭頂這一片,裡衣的顏色偏深,再加上布料的形狀,大致都曖昧地落入了他眼裡。
「你別流氓… … 」
不能白擔了這虛名,席烽另一手從她腋窩下方穿過,扶住她的後頸,直接吻在她的嘴上。
重重地攪進去,秋風掃落葉似的殘酷,然後貼上她的,寸步不離的肆意繞著圈勾纏。慕黎黎一疼之下節節敗退,牛皮糖似的東躲西藏,卻怎麼也甩不開他。
要被他吞下去的感覺… …交融過一會兒,他的力道漸漸和緩,轉成春風化雨的細吻,粘粘濕濕的要把人融化成雪水似的暈眩。
慕黎黎找回了點神智,唔了一聲,似嗔非嗔地怨他:「疼,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席烽抬頭舔了舔嘴唇:「我還不夠溫柔?」
於他這頂多算淺嘗輒止,解饞吃個零食,塞牙縫都不夠。
「你對溫柔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慕黎黎手軟腳軟的被他欺在身下,想換個姿勢都不成,「攥得我手疼,壓得我肚子疼,還有,別老吸我舌頭那樣更疼… … 」
她羞得聲音和貓叫似的綿柔,不像是控訴反而像是小脾氣的撒嬌。
「慕黎黎,你是不是沒交過男朋友?」
「交過啊。」慕黎黎說。就是小打小鬧而已,歷屆男友也沒他這麼如狼似虎的恐怖。
「那這麼澀,以前的男朋友不調理你的?」
直接到唐突的問題,人隨即俯身下來,幾乎和慕黎黎鼻尖蹭著鼻尖。
慕黎黎硬著頭皮沒有躲,呼吸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