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了。
夜翎的德性顯然是很難服眾的,眾妖的忠誠鎖定的王依然是程程,也認程程的後裔。鷹厲心中防他秦弈,或許比防什麼大敵都嚴肅。
說實在的,雖然這是針對自己,但出發點還是值得尊重的,秦弈對此沒什麼敵視感,也沒必要去和人家爭論什麼。倒是對這種血統論他不太舒服,這依然是自幼接受的教育差異,當然妖族情況可能確實需求血統,他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辯駁。
秦弈沉默片刻,微微嘆了口氣:「鷹帥何必多慮,我赴妖城不過修行,至少我能算個妖城的朋友吧,鷹帥莫非也不想認?」
鷹厲也默然半晌,神色有些複雜:「你豈止是妖城的朋友,這次你救了大王之命,就是救了整個妖城。若無關血脈之事,你要我的命洩憤,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我要你的命幹什麼?」秦弈笑笑,掏出一瓶丹藥放在床頭:「我的丹藥未必比妖城之丹好用,但也算個有益補充吧。鷹帥好好休息,來日還有並肩之時。」
和夜翎離開鷹厲府,秦弈還有些沉默,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有點放空。
夜翎在肩頭道:「不知道鷹帥到底在糾結什麼,好奇怪啊。」
秦弈以為夜翎不懂,便笑笑:「你不懂,沒事,不需要懂。」
夜翎道:「我是不懂啊,哥哥如果要和師父一起,為什麼一定要生寶寶,不能不生嗎?」
秦弈打了個趔趄,肩膀上的夜翎終於被甩飛了出去,在空中撲稜稜地扇了兩下翅膀,懸在秦弈面前大哭:「哥哥要寶寶就不要我了……」
秦弈很想再給自己額頭拍一掌,自閉算了。
帶著一腦子亂糟糟的毛線團,秦弈扯著哭泣的夜翎回了皇宮。進了東宮就更想自閉了,這殿裡連個椅子都沒有,嚶嚶怪飄著,迴音石蹲著,槓精沙雕守門口,鴿子不知道哪去了。夜翎到了家裡就坐地上,委屈巴巴地看秦弈。
「椅子呢?」
夜翎扁著嘴:「哥哥以前還看我滿地爬,現在要椅子了……」
你不要椅子我要啊!秦弈沒這麼說,換了個角度循循善誘:「夜翎啊,你整天趴著,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趴著最舒服了。」夜翎說著就翻了個身,趴成了大字形。
「……」秦弈額頭青筋泛起,繼續循循善誘:「你有沒有覺得,你跟你師父相比少了的東西,就是這樣趴著被壓平了的?」
夜翎猛抬頭。
從來沒有椅子的東宮,因此一言多了一排椅子。
夜翎開始考慮要不要更改修煉姿勢,坐在旁邊思考,非常苦惱。
秦弈卻沒有坐椅子,他站在殿外花園,遠遠看著含香殿的位置,放空著腦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又有微雨灑落,在皇宮半空交織著,如夢如煙。
含香殿開啟了大門,有絕色女子慢慢走出,白衣金環,裙下赤足。
兩人隔著雨幕相望,良久秦弈才道:「出關了?」
「出關了。」程程媚聲開口,語含挑逗:「先生此功至偉,要本王如何獎勵?」
「沒什麼好獎勵的。」秦弈平靜道:「城東錦繡坊,有位啞女程程,不知她回去了麼?」
「先生若去,她想必是在的。」程程淡淡道:「先生也不妨多看看,這妖城之中的,人間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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