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源,哪怕一時有利。
居雲岫嘆了口氣:「那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宮主此刻重傷,我們已然沒有乾元。便是收穫再大,實際上我們的真實戰力反而驟降,如果有人趁這個機會……」
天機子笑了起來:「誰說我們沒有乾元?很快就有了。」
居雲岫淡淡道:「果然,你說了那麼多,真實意義終究還是證道乾元之路,別的一切都只是踏腳石。」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天機子平靜回答:「大道精進才是第一位的,別的什麼重要嗎?你們修行,又是為的什麼?」
又是一片難堪的沉默。
過了好一陣子,酒糟鼻老者舉起酒葫蘆,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才搖搖晃晃地轉身而去:「道不同,不相為謀。」
居雲岫和墨武子都搖了搖頭,轉身殺人去了。
不管怎麼想,事已至此,該斬草除根的也得除,每殺一個大歡喜寺人員,自家門下也就安全一分。
至於別的……還是得讓宮主定奪。
…………
雲臺之上,大部分人都散去了,萬道仙宮弟子在清理戰場。明河與秦弈坐在雲臺之後,一起遙望天際,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河忽然低聲道:「天機子此番,說不定可證乾元。」
秦弈愣了愣,就聽明河續道:「他以謀算為道,往往需要立一個目標,再以謀算達成,這是他的證道之路。謀局越大,就越有可能。此局看似輕巧,實則很大,可能差不多夠了……就算不夠,也只差一點。」
秦弈忽然明白天機子一直在幹什麼了。他圖謀吞併琴棋書畫宗,甚至圖謀萬道仙宮的主導地位,這都是立局,只要謀劃能成,就是他證道乾元的一個積累過程。這不是為了那點內鬥資源的小格局,從根本上是為了鑄就他大道精進的階梯。
而如今既有外敵,還有很不錯的天時地利人和,那就藉此算計外敵,立此新局,一樣可以成就他的階梯。
這只會內鬥的一系,忽然高大上起來了?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天機子比那個不負責任的宮主更適合當領袖?
不,雖然格調看似是比原先想像中只會內鬥的那種要高一點,但這種行事鋒芒太盛了,必須不停以攻擊別人為前提,極易受反噬。便如此番有許多後患,他們在意嗎?
真讓他們引領萬道仙宮,那萬道仙宮說不定要出大問題。
何況若是風格大變,也就不會是自己喜歡和歸屬的那個宗門了。
棋痴師叔早知道這一點,這是道不同,所以對局吧……
如果說他證道乾元只差一步,那下一步是吞了琴棋書畫,還是主導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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