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手段。
「就是現在!」秦弈頂著血雨,沖向了祭壇正中。
所得的血玉碎片,恰好嵌進了血玉殘缺處,完美貼合。
與此同時,幾個巫師念動咒語,那堅固的血玉如同血肉一樣,在斷裂之處開始凝固黏合。
此時才發現,祭臺升高之後,下方石臺有了些刻紋。
識海中傳來鄭雲逸的傳音:「那些刻紋,據說與血凜幽髓的線索有關。好了你要的資訊已經全部給你,我的誠意已足。此時混亂無比,要是大意,你我都可能死在這裡。」
秦弈回道:「收到。」
鄭雲逸這也是為了他自己拼了,這份合作誠意對他說不定是破天荒第一遭。畢竟此地兇險絕倫,魔物還在咆哮,天空的血色旋渦裡已經現出了一張扭曲的鬼面,地上的雕塑隱隱誕生了血肉之形。
窮奇要出來了,血玉再不黏合都來不及了。
鄭雲逸這回是連暗算那些巫師的心情都沒有了,事先怎麼知道此地會變成這副德性?哪裡還有搞自己人的心情,安全活著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流蘇顯然也同時收到了傳音,開始研究血紋。
秦弈緊緊摁著血玉兩端,防止它斷開,低頭看血紋,完全看不懂,估計除了巫神宗傳承之外換了誰來都看不懂。
還好,流蘇應該看得懂,這種東西說穿了都是一類的遠古文字型系罷了。
流蘇研究了好一陣子,說道:「血凜幽髓,說穿了就是血幽之界整個位界最精華的結晶,只是不可捉摸,不可收集,以前我只知道那是先天誕生之物。這個血紋記載了一些後天獲取的方法,應該是這巫神宗先祖傳承的研究……」
「有所獲麼?」
「有。其實這怪物就等於位界之能的一種具現,只要配合某種媒介載體來煉化它,那就是位界結晶了,此即幽髓。然後這種血祭召喚兇魂,本身便是血凜。再以特殊法門祭煉,便至少是一個次品的血凜幽髓。」
「需要媒介……」
「不錯,不出意料的話,就是這塊血玉。這既然是能溝通位面放逐兇魂的鑰匙,絕對就是關鍵之物。應該是上古的血凜幽髓失去了幽垠之意,被長期以血戾之法來祭煉,保留下了血凜之氣,用於溝通兇魂……這種玩意估計都不止一塊,巫神宗手頭應該還有。」
「那我明白怎麼做了。」
話音方落,血玉「咔嚓」一聲,終於融合成了一個整體。
巫師們的巫法之聲加大傳來,血玉上的刻紋螺旋似乎有了反轉之意。
血玉能引兇魂,也能鎮兇魂,本就是此番巫法的關鍵媒介,當巫法逆轉,便歸於原序。
半空中的旋渦開始凝滯,已經正在扭動張揚的雕塑又慢慢歸於平靜。
與此同時,狂風在秦弈身前捲起,試圖捲走血玉,另有數道驚雷劈向他的頭頂,血玉之上也有血光爆現,轟向他的面門。
「早就猜到你們這幫白痴要搶血玉控制權了。」秦弈之所以一直握著玉,就是為了這一點。怎麼可能平白給他們送上完整的玉?要完整就要自己拿啊!
所有攻擊臨身之前,他已經將血玉摘走,罡氣罩驟然爆起,將所有攻擊全部硬吃了下來,繼而轉頭就沖向被眾人限制住的怪物身軀。
那邊巫師試圖反水,這邊人們都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怪物了!
「吼!」
怪物身軀狂震,將所有限制的冰鏈雲牢太極盡數震得粉碎,太朴子等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四散拋跌。
這麼久的時間,足以讓它固魂,雖然還不算和窮奇結合,可此時它的精神也不是簡簡單單的靈魂小箭能解決的了。
已經算是兇魂!
兇魂為靈,位界凝軀,這根本就不是騰雲級的對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