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正常狀態時,比自己更適合當李無仙的師父,她也是個雄才偉略的王,收夜翎那種徒弟純屬冤孽。
當然,前提必須那孩子沒什麼問題。
見到李無仙時,她正在自己鹹寧宮的後花園裡堆雪人。一群宮女太監圍在旁邊護持著,小女孩的臉蛋紅撲撲的,還在流鼻涕……
秦弈程程隱在雲端,看了老半天都沒覺得這是什麼大能,根本就是個小屁孩。
修行也就鳳初三層,突破不了中期。鳳初三層,老實說也就和凡間不少自我修持的清修之士差不到哪去,當年的李家兄妹一槍都能捅死一片這種的,說是凡人也沒問題。
所以還沒到百病不生的程度,還能流鼻涕……
這是理所當然的,幼兒的軀體經受不住太多能量,天賦靈根再強也不能替代體質根骨,又不是靈珠子。她很可能境界不止鳳初初期了,但法力方面只能卡在這種初級階段,慢慢隨著年歲的成長而解鎖爆發。
「魂魄沒問題,沒有任何被奪舍或者被什麼邪祟附體的跡象,並且此魂與當年一脈相承,從當時的幼兒懵懂之靈到了如今已經接近成長完整,沒有任何可疑痕跡。」流蘇下了非常確切的判定。
流蘇的判定,秦弈自然信任無比,從他自己的眼光見識來看,也確實沒有問題。畢竟他現在也是一位騰雲六層的修士了,明堂光耀,陰神已生,在很多場合對比都能算一位「大能」了,眼光見識和對魂魄的理解早已不是當年可比。
其實別的奪舍,可不是這樣看看就能判定的,多半要用搜魂術才行。主要在於這還只是個孩子,靈臺幾乎不設防,修行也還低下,太容易看穿。
那就放下了一塊最大的擔心,不是別人奪舍或附體就行。
至於投胎算不算……這個就不去糾結了,沒意義,只要她現在的記憶和意識都是此世所生,那就沒問題。
秦弈微微按下雲頭,想和徒弟見面。
離得近了,忽然看見了雪人的模樣。
歪瓜裂棗看不清模樣,但手裡拎著一根棒子,棒子上還特意揪起幾點雪來,表示這是狼牙棒。
這孩子堆的雪人,非父非母,而是他秦弈。
秦弈一下子什麼疑慮都丟了個乾乾淨淨,悄悄傳音:「無仙。」
小女孩一愣,吸了吸鼻涕,抬起頭來滿臉都是驚喜的笑意:「師父!」
「噓!」秦弈打了個響指,周圍的宮女太監彷彿被真空隔離,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眼前多了一男一女。
李無仙似無所覺,張開雙手喜滋滋道:「師父抱抱!」
秦弈把她抱了起來,舉了兩下高高:「我還以為你會忘了師父。」
「怎麼會忘呢?」李無仙摸著脖子上掛的玉佩:「這裡天天都有師父的臉浮現,教我功法啊……」
秦弈愣了一下,他注入的是神念,有這種效果的嗎?
可能有吧,看接受方自己的意識反饋而已,她意識反饋之中是虛無的言語還是腦海中直接形成一段話,還是有一個人的影像在教她,這是根據接受者的意象生成的。這只能證明,這娃娃當初對自己的記憶特別深刻,不能代表別的。
「師父我們進屋吧?」李無仙很開心地道:「剛好今天國師送了一些冬暖草羹,吃著甜甜的還好暖和!」
程程眼睛微微一亮。
李無仙好像這才注意到程程,小嘴微微一扁:「師父這個丫鬟,就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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