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陽在側,再無自立成長之心……無論從哪方面看,除了可你讓你們多膩在一起之外,對她對你都沒什麼好處。」
居雲岫聽不見流蘇的傳音,卻看見秦弈沉默下去。
她便知道那個棒靈「教唆」了些什麼,倒也不想問,便道:「我此去也不是一去不回,不過是修道者常規要進行的世間遊歷,我經歷得太少,該是彌補之時。此處還是我的歸宿,一定會回來的。」
秦弈道:「你還當此地是你歸宿?」
「是。」居雲岫道:「他總歸是傳道受業之師,飲水當思源,他雖不仁,我不能不義,真連琴棋書畫傳承都割捨。」
「唔……」
「事實上琴棋書畫宗我也自己坐鎮三百多年,上次你收入門的那些孩子,我也曾去點撥過,已經有人啟蒙鳳初了呢……這是屬於我自己的情感,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秦弈嘆了口氣:「你真要我幫你坐鎮?我說句實話啊,替你短期留守還好說,長久我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並不需要你坐鎮,我豈能誤你?」居雲岫忽然抬高了聲音:「師叔,請現身一見。」
嘆息聲響起,棋痴愁眉苦臉地從山道走了上來。
居雲岫淡淡道:「師叔棋算縝密,當知此時?」
「去吧去吧,老夫坐鎮便是。」棋痴嘆了口氣:「我明知道師兄之意,沒去幫你。事情到了這一步,見面有愧,也沒臉再擺什麼老資格的譜,玩什麼諸事不問了。」
「師叔已是幫了的,當初算計了鄭雲逸的畫卷。」居雲岫低聲道:「做了這一步,就是為了讓師父的預估出現偏差,增加意外因素。師父謀局本就很多漏洞,意外越多,失敗機率也就變大了。只不過師叔並不知道,秦弈本就帶了一幅很要緊的畫來,無論有沒有這一步,秦弈早已涉足,變局早就已經在他身上。」
「老夫畢竟只是暉陽初期,本就算不盡的,更算不了秦弈,他身上……有點迷霧,看不分明。」棋痴笑笑:「不過至少這一步讓你倆關係破局,老夫算是媒人?」
居雲岫燦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是,此事真的謝謝師叔。」
秦弈在旁邊聽得很是無語,也不知道插什麼話好。居雲岫回歸了一宗之主的智慧,他總覺得脫開戀愛腦的時候,居雲岫其實該比葉別情更通透。
葉別情破不開的關,居雲岫真可能可以。
居雲岫將一份玉簡遞給棋痴:「這是畫宗秘傳,將來有一位叫京澤的畫師前來,那才是我真正的首徒,煩請師叔代為授藝。」
棋痴道:「早知道了。」
居雲岫終於轉向秦弈,目光有些不捨地看了他一陣,終於還是垂下頭:「那幅畫……」
秦弈擺擺手:「你帶走。已知至少三個暉陽去闖,有武有道有琴畫,配置好得很,這都一死兩傷……我腦子沒坑,不會這時候去找那秘密的。這畫你帶著,慢慢祭煉,說不定你證乾元的路都鋪好在裡面了。」
居雲岫點點頭,輕輕擁住他。
秦弈有點負氣,兩人分離。
和居雲岫……這次是她要走。
雖然都還有重逢日,不是真分手,但仙道一別,誰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重逢,這剛剛才開始,就這麼沒了……
他忽然想起那個卦辭。
飛鳥離之,竟應在此處。
可鳥倦飛而知還,會在何時?
居雲岫看出他的鬱悶,忽然促狹一笑:「要不……我留清茶陪你?」
秦弈嚇了一跳,就見清茶一路跑了出來,氣鼓鼓地叉腰道:「師父不許丟下我!」
「說著玩的,師父怎能丟下清茶?」居雲岫伸手一招,一朵彩雲安靜地停在腳下。她攜著清茶踏上雲朵,最後深深地看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