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面牆上,其他空無一物。
這一切都是很明顯的不想外人打擾主墓室,讓你取畫速走的意思。居雲岫覺得自己完全合上了師父的思路,便也沒多想,伸手揭下畫卷。
畫卷取下,似是受到其他畫卷牽引,自動融合過去。居雲岫當然也不會阻止它,安靜地等畫卷融合。
她自己也很好奇,融合之後會是怎樣。
畫卷慢慢綻開了柔和的光芒,遍佈石室,也將居雲岫籠罩其中。居雲岫初始沒感到什麼異樣,當心中警兆驟現之時,卻一時來不及了。
這也是她實戰經驗不足的缺陷,如果換了個經驗豐富的,察覺不對的第一選擇必然是先摧毀了手裡的畫,有沒有用是另一回事,反應是該如此的……可經驗不足的居雲岫下意識反應則是展開了一個防護罩。
就這麼一剎,居雲岫便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畫中。
這是很熟悉的區域,秦弈經常在裡面試煉的山水紅巖,此時山魈不知道在哪裡,最大的區別是天上有了日月星辰。
是一個黃昏景,日已西斜,淡月剛出,有依稀的星星,看不分明。
大地有了夕照的顏色,雲霞隱隱,一切都更加趨近於真實世界。
居雲岫沒有打量世界的心情,被動進入畫卷讓她知道情況不對,第一反應嘗試脫離,卻發現根本沒有路。
本來心念一動就可以脫離的畫界,卻出不去!
「出不去的,當日月閉合,這畫也就是個封閉之界,除非你超過了我的修行,否則出不去。」
居雲岫抬頭看天,低聲道:「師父,是你嗎?」
空氣中安靜了片刻,才有人輕聲嘆息:「雲岫,你比我想像的更優秀,短短六甲子,竟已暉陽四層……」
真的是師父。
師父沒死,若是換個場合居雲岫可能會高興得哭起來,但眼下的場合、這樣的話語,居雲岫不但沒法高興,反而一片心寒。
沒有出不去的說法。她自己是畫道暉陽,很清楚此界所謂的日月閉合,就是師父自己控制,只要他放人就能出去。
也不需要湊齊全部,只要有山水畫與紅巖畫的其中一幅作為根基,配上此番日月,一界即成。
師父說出不去,只不過是不願放。
這是想要幹什麼!
居雲岫按捺住心中的驚怒,平靜地問:「師父,你究竟在算計什麼?竟要詐死這麼多年?」
葉別情不答,反而很感興趣地問道:「你為何有古松居士手裡那副劍閣女子圖?本來我以為那一幅應該是常規尋不到的,連我都不知道古松居士會把自己葬在什麼地方。必須湊齊別的再去感應最後一幅所在,你倒是提前獲得了……那他其他的隨葬之物,也在你這裡?」
居雲岫道:「師父替古松居士畫那幅畫,本來想透過這個辦法去找古松居士的墓穴?為了圖謀他某件隨葬物品?」
「嗯……這是其中一個目的。倘若留個什麼印記後門,瞞不過古松。但他不懂畫道,我用這種套畫拆散重組的指向,他看不出來。」
居雲岫垂首。
在她心中師父真的不應該是個貪圖寶物的人,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喟然嘆息:「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師父如此?」
「嗯?」葉別情很是驚奇:「你沒有?取了古松的畫,應該不會放過隨葬之物才對……這畫誰給你的?」
「……」居雲岫轉移了話題:「師父還是先說說其他目的吧,徒兒洗耳恭聽師父的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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