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我打了,試煉效果大降。師姐應該可以把這畫升格?」
居雲岫對著畫卷端詳一陣,伸手道:「大乾那副山河圖拿來。」
秦弈取出那副山河圖,居雲岫把兩張畫疊在一起,伸手一揮。
畫捲上泛起刺目的光芒,刺得秦弈下意識擋住眼睛。等適應了再看,就見到山魈畫卷慢慢地和山河圖融在了一起。
秦弈驚訝地看去,那副乾坤山水之間,原本一體的畫面上,卻額外多出了山魈所在的那副黃沙紅巖,處於山水一角。明明是額外融了進去,卻彷彿本來就有,毫不突兀,就像這就是原畫一樣。
「還能這樣……」秦弈清晰地感覺到,這副本來只有鎮氣運效果的畫此時卻有了畫界空間,很有可能連原山魈紅巖空間都同時擴充套件,變成了一副巨大的山水空間。他能感受到空間中的地水火風,好像真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世界中有厚重的地力,也有水脈的奔流。
這是有了自然之力,在裡面可以有一定施法布陣的條件了……
相應的,那原本只相當於騰雲初期的山魈,此時至少有騰雲巔峰之力。
居雲岫出神地看著新畫,自語道:「那副我的畫像,和你最早得到的白衣女子像,應該也能融進來,使畫中有了生靈靈性。不過還缺了一個關鍵引子……」
就是她師父墓葬中的最後一幅畫,這套畫便已齊集。
秦弈忍不住道:「這畫齊集,說不定真的是自成一個小世界了,咱家師父真的只是暉陽?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做到了?」
居雲岫搖了搖頭:「師父暉陽圓滿,已窺乾元之道,我還差了許多。」
秦弈總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點問題,那麼牛逼的大佬,自己天人五衰坐化了?
也許是世間常理,大家都沒覺得太稀奇,可看多的小說的秦弈總覺得這種大佬不應該啊……
湊畫的過程沒什麼感覺,可越是臨近湊齊這畫,就越覺得有點不安。覺得不對勁也是源自這種不安吧。
也許居雲岫從一開始就不想湊這畫,就是因為她暉陽直覺,本能地迴避?
居雲岫正在說:「你既然對這套畫感興趣,那等你此番獲勝歸來,那畫我便去取了給你,作為獎勵。成套之後,且不說是不是另有乾坤,至少絕對能融成一個暉陽之寶,有莫大異力。」
秦弈很想說什麼獎勵也不如你自己做獎勵的好,但此時居然沒有這種調笑的心情。而也不可能因為這麼點莫名其妙沒來由的感覺就說別取畫了,便預設了這個「獎勵」,轉而問道:「鄭雲逸呢?他能突破不?」
居雲岫一下就沒了之前的參與感,懶洋洋道:「管他呢。他死不死與我何干?」
「我倒是覺得有點關係的。」秦弈認真道:「我覺得鄭雲逸和我們的作對,與宗派之爭似乎有些不同的割裂感,他更像是為了自己的目的。」
居雲岫俏臉微紅。這話似乎是在說鄭雲逸的目的是她……很可能是的,畢竟那幅她的年輕畫像是從鄭雲逸手中弄來的……
鄭雲逸隨身帶著她的畫像……
居雲岫咬著下唇:「管他什麼目的呢!有那種想法的人多了去了,你管得完嗎?」
秦弈笑了起來。這種世間絕色,想沒有情敵確實不太可能的,想想自己去執法殿時遭遇的吃人目光,嘖嘖。
可鄭雲逸是情敵嗎?秦弈心中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回顧與鄭雲逸的接觸,似乎又不太像。
他的目光落回畫捲上……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呢……
鄭雲逸知道這畫裡有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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