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會飛呢。飛劍一裂,他就眼睜睜摔了下去,總算運氣還沒有黴到家,下面不是什麼尖利的岩石,只是一個叢林。
「咚!」鄭雲逸灰頭土臉地摔得結結實實,渾身都快要散架一樣。總算有點法力護身,墜地前還施了幾個法術延緩了一下,不然這麼一下都要摔死了。
艱難地掙紮了一陣,痛得起不來。這高空墜落不是鬧著玩的,五臟六腑都傷得厲害,渾身法力一點都凝聚不起,怕是傷勢一點都不比秦弈孟輕影輕,要躺個好幾天了……
他哆嗦著給自己餵了一粒丹,正要閉目靜養,上空忽然一黑,左右探過幾隻黑熊的腦袋。
「我日……」
…………
那邊鄭雲逸陷入黴運纏身,不是孟輕影操作的,因為孟輕影早就已經暈過去了。
鬼泣玉給了她溝通靈魂之橋的捷徑,可不代表治了她的傷,恰恰相反,因為鼓起最後一點精神驅動寶物溝通靈魂,此時的孟輕影是徹底透支到了連頃刻支撐都做不到的地步,暈倒在地。
那條氣運之龍已經落地,龐大的身軀籠罩在整個潛龍觀上,不讓任何人靠近。
已經要進觀的軍隊和其他道士盡數被阻攔在外,明明身處重圍,這龍腹之下的廢墟反而成了最安全的所在,一個遮風擋雨的空間。
秦弈躺在原地想了一陣,此時自己也是傷得沒戰力,這龍自己又驅使不了,離開反而危險,反倒在這裡恢復個幾天更合適。而且無論如何此刻與孟輕影算是並肩作戰,此刻還靠著她的龍呢,總不能看著她暈倒在廢墟里不管不問,無人救護的話,她這種傷勢惡化下去說不定會死的。
秦弈勉強服了一粒藥,舒緩了一些,便掙扎著坐了起來。轉頭看看一片廢墟的場面,略一沉吟,便抱起孟輕影,肩膀拱開亂石,鑽進了廢墟底下。
這本來就是一整個潛龍觀加觀星臺加地宮的龐大建築組合,上部分被他們的戰鬥摧毀,地宮底下還有很多完好的房間,並不是全部塌光了。
他手頭還有靈虛給的地圖,知道地宮裡有藥房有丹室,完全可以找一些對症的丹藥,在氣運之龍的護持之下恢復了再說。
有地圖在,雖然到處廊道斷裂堵塞,藥室倒也很快找到了,幸運的是這藥室距離交戰中心挺遠的,還儲存完好。
秦弈抱著孟輕影進了藥室,封上房門,屋內頓時漆黑一片。
他把孟輕影靠牆放下,自己也辛苦地靠在牆上喘息了一陣,孟輕影便斜靠在他肩頭,呼吸微弱。
但芳香仍在,縈繞鼻端。
一個不見天日的狹小暗室,一個昏厥之中毫無抵抗力的女人,微一側頭就能觸到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與明河那次的環境很相似,還更那啥一點……這種欺暗室悄悄做點啥也沒人知道的認知感,總在考驗一個正常男人的定力。
別說吃點豆腐沒人知道……如果他有歹心,乘機把孟輕影炮製成熱兵器都沒問題——他可是學過大歡喜極樂經的,頗知一點那種手段。
恰恰孟輕影就是當初坑得明河重傷的罪魁禍首,這總讓秦弈感到一種因果迴圈的報應感。
當然他不會那麼做。
暗自調息休息了一陣,他的第一句話還是尋找流蘇:「棒棒,你在嗎?」
流蘇道:「當然在。」
「可你一直不說話,總覺得不適應。」
「你真的要我說話?」
「為什麼不要你說話?」
「因為這類時候,我說的話你肯定不怎麼愛聽,也不會做,索性不說。」
「你又知道我不聽了?說來聽聽啊。」
「我建議你殺了這個女人。因為她有氣運之龍為傀儡,一旦復原就是個很可怕的敵手,如果她依然記舊仇,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