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四周漆黑,機關無數,這如果要佈置什麼陷阱坑人確實是好地方。
他更加打醒了十二分小心。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麼蛾子,靈虛一路帶著秦弈拐了好幾道彎,終於到了盡頭的一處金門。
靈虛在門邊某處摁了一下,金門緩緩洞開。
這間密室很小,只有一座香案,上面供奉著一柄流光溢彩的寶劍。緊挨著寶劍的後方牆壁上掛著一幅畫,上面畫著乾坤山河,算是與此劍的意義相得益彰。
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東西。
秦弈很清晰地感覺到,那鎮著氣運之龍不讓它飛走的隱隱異力,確確實實就是這密室之中散發出去的,室門一開,那氤氳的氣運濃鬱得不可置信。
靈虛在看劍。
秦弈在看畫。
劍與畫算是在一起的,氣運氤氳籠罩,誰都分不清來處。讓任何人來分辨,大約都會直接認定這開國之劍必是鎮運之寶,唯有秦弈知道不是。
是畫。
畫中的山河社稷,才是鎮著這江山不滅的真正至寶。
而這畫法與裡面隱含的氣息,秦弈太過熟悉,與他身上的猴子畫根本就是同出一人之手。
這就是居雲岫的師父——也是他秦弈名義上的師父所作的畫。
居雲岫曾經以為送給人間大乾友人的畫不是什麼寶物,事實證明,這幅畫才是目前所收集的幾款畫中,等級最高的一個。
或許沒有什麼傷人之能,但價值比傷人更高。
秦弈更看得出來,這畫中山河之意,是這片廣淼土地,是這片大好河山,它鎮的是這個名字叫「大乾」的國家覆蓋的土地與生靈,不是大乾皇室。
自己的目標與「師父」的意思徹底吻合,再也沒有什麼疑慮。
秦弈踏步走了進去。
靈虛卻沒有跟上,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
密室很小,秦弈幾步就到了香案前,伸手摸了摸寶劍,轉頭笑道:「道兄,可能確實是此物。」
靈虛眼神變得驚詫起來,奇怪地走上前,似是想看清楚一點。
就在他走到秦弈身邊時,秦弈忽然抽身飛退。
就在兩人立足的蒲團之前,地面驟然冒起陣法之光,如同囚牢乍起,瞬間把靈虛困在裡面。而與此同時,寶劍亮起了凌厲的光芒,一道尖銳的劍氣衝著靈虛呼嘯而下,兇戾絕倫,至少是騰雲一擊!
「鐺!」
靈虛似是有那麼點準備,卻因為修行不足導致十分狼狽,好不容易祭起一個八卦盤擋了一劍,那八卦盤直接毀了,劍氣卻沒減弱多少,硬生生穿透他的肩膀,將他釘在了牆上。
要不是因為有準備,這一下就足夠要他的命了!
「撲通」,靈虛順著牆壁跌落在地,辛苦地捂著肩膀傷勢,大口地嘔著鮮血,顯然傷勢不僅是肩膀,而是體內肺腑都已經被劍氣所傷。
他辛苦地瞪著秦弈,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靈虛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秦弈摸劍就沒個鳥事,自己好奇走上去看一眼就觸動禁制?
秦弈微微一笑:「道兄,下次無論進退,果斷點,猶豫就會敗北。」
隨著話音,他身形再退。
密室空中,似有一個無形的大鐘,轟然罩了下來。
如果以為剛才的劍氣就是此地唯一禁制而鬆懈,這一下就栽定了。可秦弈卻彷彿已經預料到似的,狼牙棒驟然在手,向身後猛然掃了過去:「慈慧大師,脖子還好嗎?」
原本空無一人的身後廊道,連個活人氣息都沒有,此刻卻驟然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慈慧舉著禪杖現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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