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弈角度上則是對那幅畫的興趣遠高於保護大乾。
那也就沒什麼好急的,先把準備做齊全了再說,比如把即將突破的武道修行給先突破到易筋六層,在突破後期的門檻上再出門,多一分實力也是多一分出門在外的保障。
再比如離開之前要把《神鵰俠侶》給寫出來。
這書送居雲岫看,在文人雅士的角度那分明就是一種很不隱晦的進攻了,明示了師徒之戀,心意昭然若揭。
恰好此時自己也離開一下,不要直接面對居雲岫看完書之後的爆炸反應,等個一段時間回來,讓她心情冷卻再做計較。
而更關鍵的是,這書擴散給別人看,能把別人對於師徒之事的接受度瞬間拔高好幾個層級,再有誰口誅筆伐的話也有反對的聲音,解她後顧之憂。
一舉兩得。
這回秦弈沒再用神念輸入玉簡的方式「瞬間寫完」一本書,雖然用的還是神念省事,然而這回要勾勒修改不少細節。
之前那麼隨意的弄出《金梅》改都沒改,裡面的用典什麼的根本不管居雲岫看不看得懂,那是因為當時選擇這本書本就是存有膈應人的意思,根本就沒打算圓個清楚,旁人看得懂不懂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意外的是居雲岫或許是看書實在太多的緣故,很多套路觸類旁通,不懂的典故半猜半蒙都能領會意思,比如潘驢鄧小閒,潘安鄧通她壓根不知道是誰,也不妨礙她理解了這裡表達了什麼。
她是沒去追問這典故從何而來,否則還真不好解釋。
如今既然是要抄一本書作為對她進攻的號角,當然不能那麼隨便,要把頭頭尾尾琢磨清楚,別留什麼破綻才行。
對於一位琴心境界的修士,神識已經開發,記憶力變得好了很多,潛藏在記憶深處自以為早就忘卻的事情都能夠回憶得比較詳細,所以之前可以搞出《金梅》,雖是缺了不少細節也不是太要緊。而如今修為更深,這《神鵰俠侶》已經可以幾乎復刻原版了。
然後就發現,真正的文抄流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的事啊……
沒有《射鵰》的前提,神鵰開局郭靖和楊過的關係就不好交代,都別提其他了。如果要把《射鵰》先寫出來吧,你連這兩家人的「楊家將後代」「賽仁貴郭盛後人」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隨便一句話對於異界人都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典,到頭來要修改的工作量更大。
倒是武力層次不需要怎麼改,武力大體也就是比此世凡人武學低一些的樣子,國家對立也還好說,此世各種架空背景的作品並不稀奇,人們早就習慣。
秦弈放棄了先寫《射鵰》的念頭,只是作為一個前情縮略在序章裡,繼而苦著臉刪刪改改,絞盡腦汁去圓,折騰了好幾天才勉強抄完這本書。神念輸入自然比手寫快了幾萬倍,然而對比當初秒抄金梅的壯舉已經算是一場折磨了。
流蘇變成的白霧小人站在他肩膀上看稿子,很有些興致勃勃。
「誒,那隻雕是什麼雕?」
「沙雕。」
「幹嘛編成一隻沙雕,狼牙棒不好嗎?」
秦弈:「???」
流蘇理直氣壯:「那雕跟楊過在一起十六年,遠比楊過和小龍女在一起的時間久,難道不是我和你一樣?」
秦弈愣神了好半天,才道:「原來你真的是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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