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當然不能隨便告訴人,否則一聽就有問題。
李青君早就從秦弈那裡知道了,心中也在想,這些古早的妖獸挺奇怪的,饕餮就叫饕餮,鳳皇就叫鳳皇,都沒給自己起個名字……是因為它們本身獨一無二,不需要姓名標識嗎?
如今饕餮變成了狗子,鳳皇變成了孟輕影……新螣蛇也有了名字叫夜翎,我看你也別兒兒了,叫小兔挺好。
「小兔啊,不知天上好玩麼?」
訛獸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當然好玩啊,陛下難道沒有過憧憬,去天上銀河沐浴,去月宮之上賞景?這人間之景何其俗也。」
李青君板著臉道:「沐浴銀河,頭枕明月這類的事情,才是最俗最渣的,只有傻子樂此不疲。」
訛獸:「???」
秦弈差點沒栽出來。
「咳。」李青君掩飾道:「人間別有勝景。朕還沒看夠,不好高騖遠。」
訛獸賠笑道:「所以陛下才是古往今來第一雄主,神州之盛未之有也。」
李青君道:「朕曾聞遠古人皇之治,功蓋天下,比朕何如?」
訛獸怎麼可能真跟她掰扯誰強誰弱,捧哏就是了,於是笑道:「遠古人族,人口稀少,地域狹隘,當然比不過……」
話音未落,它心中忽起驚悸感,不知為何就浮現起一個女子拎著狼牙棒的身影,好像要兜頭砸下來一樣。
「流蘇神性已經復甦到這份上了?聽了壞話居然就有所感?不知道是否能從言語感知我的具體位置……」訛獸心中大驚,慌忙改口:「不過遠古人皇還是很強的,天帝一度被壓……」
「制」字還沒出口呢,心中忽然更加驚悸。
瑤光冰冷的目光在心中浮現,好像就在面前盯著她看一樣。這個被遠古人皇壓的字眼,好像特別觸動某人的逆鱗。
訛獸都快哭了,天帝神性也復甦得這麼離譜了嗎?九嬰陛下你要趕緊啊,這二位繼續復甦下去,天宮要被錘爛的。
但不知為何,它有種錯覺,心中浮現的冰冷眼神,居然像極了面前這個少女人皇的目光。
好像這個少女皇帝和瑤光合而為一似的。
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眼神也並不一樣……可那種奇怪的融合感,卻揮之不去。
「是嗎?」李青君似笑非笑:「也就是說遠古人皇能壓天帝,朕還得給天帝做臣僚?」
「不是不是。」訛獸忙道:「天帝只是想與陛下合作而已,絕非臣屬,絕非臣屬。再說了,遠古人皇最終也被天帝弄……」
魂海中狼牙棒都快砸腦門上了,訛獸立刻閉嘴。
反正這只是神性所致,提及而冥冥有感,不是真的分神到此,不提就完事。
可還是覺得小兔好慘啊嗚嗚嗚……
李青君終於也沒逼它,隨意道:「讓九嬰擬個契約,共鳴天道見證,此事可談。」
訛獸喜道:「那我立刻回稟天帝。」
能達成協作是最好的,所謂的暗殺取代是最後一手預案而已,人皇氣運反噬不是鬧著玩的,訛獸並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扛,能不走這步儘量別走。
今天這番對話壓力太大,訛獸實在不想繼續下去了,帶著一臉完成一半任務的輕鬆感,飛快遁迴天界回稟九嬰去了。
李青君望天半晌,低聲道:「為什麼忽然讓我跟它說這個?不是需要再拖它幾天的嗎?」
秦弈緩緩從邊上的假山石邊現出身形:「剛才我神遊裂谷,開了個短會……等訛獸再來,我們或許可以佈局,讓它做個蔣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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