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服個軟,雙方下個臺階就那麼難嗎?
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此時,她感到秦弈出現在山巔,心中暗道一聲來得正好,飛速朝秦弈丟了個眼神,旋即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當我不敢徹底廢了你,報萬載殘魄之仇?」
瑤光軟綿綿地半靠山壁,目光散亂,咬著牙道:「隨便,那也是我應有的因果。再來一個萬年,你我再戰。」
流蘇目露兇光,抬起了手掌。
瑤光閉目待死。
「砰」地一聲,手掌沒有落在靈臺,卻像是擊中了誰的胸膛,隱約聽見骨骼開裂的聲音。
瑤光睜開眼,就看見秦弈擋在兩人中間,張臂護在她身前。地上白雪隱有血跡滴落,那是秦弈被打傷了的血跡……
氣氛一時安靜。
流蘇吃吃道:「你、你幹嘛?你為了她,自己的命都不要!」
秦弈低聲道:「她喜歡我。」
流蘇怒道:「那我呢!」
瑤光豎起了耳朵。
秦弈有些辛苦地喘了幾口氣,才道:「你心中有氣,也已經折磨過她了……如果要上升到真正殺傷……那我替她挨掌便是,也讓你出氣。」
流蘇頓足:「你早晚要死在這些狐狸精身上!」
說完氣鼓鼓地瞬間消失不見。
秦弈慢慢轉頭看著瑤光,低聲道:「你又何必這麼犟……當年的事確實你不對,我甚至知道你本就很後悔。可如果非要這麼犟著,連個道歉臺階都不願給,以後如何與大家相處?」
瑤光幾乎沒聽清這句話,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痴痴看著秦弈唇角的血跡。
原先也不是沒有恨秦弈,如今已經煙消雲散,早都不知道丟哪個位面去了。
半晌才有些弱氣地道:「我、我就是抹不下那臉,流蘇以前也欺負我……」
秦弈無奈地看著她,那種欺負程度是一回事麼?
僅僅因為抹不開臉,事情差點又進僵局了……
見秦弈神色,瑤光更弱氣了,訥訥道:「她越是這樣逼迫我,我越抹不開……下次、下次換個場合,我再試試好不好……」
秦弈伸手撥開她濕透的亂發,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乖嘛。」
這一吻就不得了了。
瑤光本就慾念強壓,壓制最後一步始終不願屈服,可面對喜歡的人剛剛挺身相護,情動之下,這一吻簡直像是在堤壩上掘了個大口,那死死壓制的慾望、洶湧澎湃的情感同時迸發而出,肆無忌憚地決堤奔潰,瞬間衝垮了瑤光最後的心防。
她的眼波媚得比瑤池之水還要漣漣,身軀輕扭,媚聲求歡:「秦弈……我、我要……」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想讓我做帝後麼?」
瑤光恍惚間想起了他曾經的話語。
——「若陛下想的始終是征服我為后妃,或者一個刺激流蘇的道具,或者拋棄流蘇才能和陛下那啥的……那我想見的場景就會是陛下背負雙手於後,俯首求寵。」
她本就無力地半靠山壁半挨秦弈,才沒滑下去。如今聽秦弈都這麼暗示了,她也終於不再去堅持。內心深處洶湧澎湃的情感告訴她,對流蘇可以犟,對他又有什麼必要呢?
他要的話……要什麼就什麼吧,什麼都是他的。
瑤光終於慢慢放開最後一點支撐她的力量,軟綿綿地往下滑去,慢慢跪在了地上。
然後輕輕咬下唇,抬起頭來媚聲求懇:「陛下,我,我被綁著了,不能雙手負後……不滿意的話,我下次再改,好不好嘛……」
彷彿雪山之上,一朵冰蓮悄然變成了妖艷的玫瑰,媚得讓冰雪都化成了秋水。
她甚至連解開金環束縛的要求都忘了提……好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