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求仁得仁。」
李斷玄捂著傷口慢慢走來,徐不疑和安安的治療都沒能讓他復原,可見傷得多重。他卻毫不在乎似的,連療傷都懶,直接道:「莫做兒女態,能誅殺天隱子,龍亭也足以含笑。你九嬰那邊如何?」
這是想直接往上殺啊……秦弈老實回答:「九嬰重傷而逃,基本已無威脅,其餘無相者全軍覆沒。」
「那就是說天宮已經無能為?」
「差不多……休整一下,我們商議反攻,畢其功於此役,不能再給九嬰搞事的機會。」秦弈猶豫地看了看他肋下傷勢:「不過你還是別去了……」
李斷玄:「我沒想去。」
秦弈:「?」
「實話實說,再怎麼所謂劍骨,也要有自知。天宮地利複雜,可能光是地域之威都能讓我們承受不起,此戰很可能必須交由無相以上。」
徐不疑插話道:「尤其是那天外之手,可以處理麼?天機子未必能報太大期待,歸根結底他只是為了求道,可不是和我們一條心的。」
秦弈揉揉鼻子:「我未必信得過天機子,但我信得過……咳,等會再說,我還要等一下青君那邊的訊息。」
流蘇斜睨著他,沒罵出來。
信得過瑤光?瑤光是那麼好信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著瞧。
…………
所謂青君那邊的訊息,指的是訛獸。
在幽冥裂谷兩處戰火沖天的時候,本來似乎是第一個開戰的皇宮裡,李青君舉槍率眾和一隻兔子對峙,卻始終沒打起來。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兔子垂下了腦袋,兩隻耳朵瞬間耷拉下去,一搖一搖。
李青君笑了:「確信了吧,九嬰根本就沒考慮過你的死活。」
在李青君勸降的時候,兔子是掙扎的。雖然九嬰對她不見得信任,但她總覺得李青君那句「你坑了九嬰哦,回去會不會被烤了吃?」是危言聳聽。
九嬰再怎麼也不會覺得自己是投敵吧,大家都是中了計。用人之際不會放棄她這麼一個無相級的助力,起碼會派個人來接應她回去吧?
又不需要分多強的兵,天宮能人很多,其中專精這種偷偷摸摸把人接走的異術多如牛毛,隨便來一個就可以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別說接應了,連根毛都沒見。
要麼就是根本不管死活,要麼就真的是覺得訛獸有罪,回去反而要死。
兔子可憐巴巴地抱頭蹲在地上:「我……我投降,陛下別烤我,我不好吃,吃了會說真話。」
「都這時候了還忍不住騙人,是吃了會說謊話吧?」李青君失笑:「不管真話謊話,我不吃你,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我真的封你女官,決不食言。」
兔子小心道:「可你信得過我說的?」
「我不聽你說,只要你做。」李青君淡淡道:「你知道天上的門在哪裡?」
「呃……」
「守門者未必知道你這邊發生了什麼,當你回去,還是他的自己人,對不對?」
「嗯。」兔子撓撓頭:「要我坑它?」
「怎麼,有心理負擔?」
哪來的心理負擔,騙誰不是騙啊?
兔子跳了起來:「願為陛下效力!」
「你若是一去不回,我們倒也未必沒別的手段,只不過以後天上地下就真沒你容身之地了。」
兔子垂著耳朵,抱了根蘿蔔:「……我知道。」
很快秦弈就接到了李青君那邊的反饋,他長長吁了口氣,仰頭看天:「走,天宮!」
燭龍道:「無需自己飛行,省些力氣。」
秦弈轉頭看去,數條祖聖級黃龍黑龍列於身後,都道:「吾等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