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也不可能,此謂大公,也和棒棒之道有很大程度的貼合,怪不得說棒棒是最近道者。然而大道之門具現化,這就給了人爭奪獨佔的可能,就像原始公有制化為了家天下。
居然真是這個意味。
怪不得一路北行,棒棒都挺沉默的。越是近北,越能讓它想起很多事情,尤其是經過與瑤光的糾葛之後,你再看它,這時候的棒棒越來越有古意了。
「可為什麼這種本為虛指之物會具現?」
「未可知也。可能也是修行之盛到了一定程度後反過來影響了大道吧,這種事應該不會是計謀導致。」流蘇解釋道:「你想想,本來饕餮睚眥只是一種人心之意的形容,它們既可以具現為靈,那麼更高階的眾妙之門又為什麼不行?」
「……這比喻好,確實。」
「也許更早之時不到時機,而隨著人們修行之盛,三界也就到了建立秩序之時,這些具現也就出來了。」流蘇幽幽看著遠方的天,低聲道:「很不知為何,這門就像故意似的,根本不結實,也就不是任由我們爭來鬥去都能完好的,在我們的修行上幾乎可以算是一碰就碎。很早的時候,還是佇立山巔,大家共有的,後來就……」
秦弈很瞭解門,這玩意是真的脆,也許凡人會覺得很硬實,在他們的修行上就跟豆腐塊差不多。仙神之戰沒把它碾為齏粉也是因為它實在是沒法消失,怎麼也會有個幾段在那兒。否則估計早都成齏粉不見了……
這麼脆的東西,本來是不能爭奪的,最多商議著歸屬。
然而這不可能。
誰都有私,於是相爭。
是建立更穩固的秩序,還是更加崩壞,就看這了……
很明顯,遠古仙神之戰的結局,走向的是崩壞。
「扯遠了。」流蘇道:「北冥之海,在這種意義上說,可以算是低配版本的門。它可育鯤鵬,也難保這麼多年下來沒孕育出點什麼別的。性質上,本應該是偏兇戾野性的,但如今暘谷既疊,情況肯定有變化,我已經摸不準了。」
「這樣……」秦弈沉吟道:「天上人沒對這裡做點什麼手腳?」
「他們搬得走建木,也搬不走海洋啊。那是浩渺的海洋,又不是個小湖挖了就算。」流蘇語含諷刺:「說是移山填海,海倒是能填,可是能移走麼?」
秦弈問道:「太清可以麼?」
流蘇抬首:「我可以,一般的不行。」
秦弈:「……」
是了,這也是玩弄空間。一般的確實不行,這未必是水準問題,而是大家主攻方向不同。
也就是說北冥還真是一個天上人不怎麼會去幹涉的地方,因為他們能力並不夠。但是有可能派人在這裡建立據點,摻沙子之類的?
不知此地修行界到底會是什麼形態?海中龍子款?裂谷妖城款?大荒部落款?一盤散沙款?
反正不太可能是神州人文吧。
正思量間,下方傳來斷喝:「飛艇何人?竟敢擅闖我們天樞神闕!」
秦弈差點沒翻車。
怎麼這麼巧的,這麼瞎飛一條直線都能闖進天樞神闕的隱陣範圍?
陣法自動啟用攻擊,對擅闖入陣的飛艇來了一波集火。
所幸這種攻擊只是限制性的,怕有誤會,所以也不是什麼非常兇狠的必殺技。秦弈察覺出來,便也鬆了口氣,張開飛艇的防護擋下,傳音道:「萬道仙宮秦弈,只是路過此地,並無惡意。」
對方看守聽了這名字似乎怔了一怔,正想回答什麼,下方就傳來熟悉的橘皮老道姑的靈魂傳念:「你路過?本座怎麼就不信呢……」
一隻大手虛空而握,跟抓小船一樣抓住了飛艇:「說吧,是不是來偷見誰?」
「偷見你妹啊!」秦弈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