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形狀都能擺。
但羽裳一點都不希望安安學會這種技能啊……看此時安安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的模樣,羽裳差點就想要過去掐著她的脖子:「你到底在想啥!」
事實上蚌女們本就不老實。
她們留下了好幾個漂亮的沒去海中禁地,而是主動留下來當丫鬟「服侍恩公」,「恩公在這麼個冷硬的山洞裡太委屈了」,巴拉巴拉的,然後秦弈就多了好幾個侍女。羽裳老實,不知道蚌族這到底是在爭寵呢還是真的為了報恩,阻止的話都說不出來。
都在欺負老實人。
安安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心中倒也有些歉然,覺得對不住羽裳。因為她確實是故意送侍女的。
因為不這麼做的話,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報答先生。一般寶物先生根本看不上,定海神珠是鎮族之寶不能送,那難不成送自己?
如今送侍女感覺也沒啥意義,先生根本並不貪圖享樂,也非好色之徒,侍女們站在那兒他連讓人端茶遞水都沒喊過,更別說碰了。安安心中也很是苦惱,先生高風亮節,那怎麼辦嘛……
秦弈是確實對啥侍女一點興趣都沒有,真要腐敗的話,羽人島上他早都可以醉生夢死了,跑這裡來貪幾隻毫無感情基礎的蚌幹啥?再說眼下,說是說給自己放個假,本質上是在和敵人對弈比耐心呢,他才不會一頭紮在溫柔鄉裡不知東南西北,心裡清醒著呢。
於是他還是樂呵呵地抱著妹妹講故事:「……小白是妖怪,許宣是人……人心中的成見猶如一座大山……不對竄臺了,反正你知道就如神州,人是不會接受妖怪的,妖怪同樣也防人。」
夜翎撇撇嘴:「我懂,後世那個許仙不就是聽說白素貞是妖怪就表現得跟白痴一樣了嗎?」
「但許宣不是許仙。」秦弈笑呵呵道:「許宣覺得小白和他一夜那啥之後就跑了,就是因為人與妖的隔閡難解,於是他決定變成妖。」
夜翎神色微微一動。
那邊各有心思的羽裳和安安都看了過來。
「寶青坊的狐狸有秘術把他變成妖,但要他付出一件東西,許宣答應了……後來他果然變成了妖,卻好像什麼都沒付出,倒是狗子少了條尾……」
「不!」夜翎大聲道:「你騙我。」
秦弈怔了怔,奇怪地看著她。
「若只是付出狗尾,轉世後的許仙為何那樣?」夜翎大聲道:「前世許宣付出的是男兒的擔當和勇氣!」
臥槽我看電影的時候都沒想這麼多來著,你怎麼這麼敏感?秦弈呆愣了半天,發現夜翎說得有道理。
必是如此。
夜翎的目光慢慢變得有些悵惘,輕輕撫摸著秦弈的肩胛:「原本……我說哥哥也長了翅膀,算不算是變妖了,真好……可是既然如此,還是別變了……」
她頓了頓,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後面的故事我不想聽了,無非是因事死亡,轉世去了吧……其實這許宣雖有智勇,還是著相了……是人是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丟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只為了毫無意義的表象,埋下了來世禍根。」
秦弈忍不住道:「這種隔閡你比誰都清楚,可未必是表象的。」
「別人眼中猶如天塹,那有什麼關係?自己眼中在不在意,那才是關鍵。」夜翎眼波流轉,眼裡多了些嫵媚,指甲輕輕劃過秦弈的臉頰:「無論多少輪迴,只要哥哥還是哥哥,是人也好,是妖也罷……小蛇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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