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縱橫人世間瀟灑自來去的性子,世間萬年走過,那是真叫一個什麼人都見過,感覺以明河的清(懵)淡(逼)程度,很可能真被她師父繞溝裡去。
就看融合了比曦月更加見多識廣的冥河之後,這小道姑到底還有沒有以前那麼好忽悠了……
果然今日明河已經沒有那麼好忽悠了。
她愣神了一陣,臉上忽然掛上了一抹笑意,蹲在曦月面前,撩了一下師父的發梢:「原來都是羽毛的錯啊……」
「嗯嗯嗯!」曦月點頭。
明河伸手到曦月懷裡摸啊摸,摸出了一根羽毛:「既然都是羽毛惹的禍,那羽毛如今物歸原主,師父就可以離開這個臭男人的魔爪了對不對?」
曦月傻了,勉強道:「那個……可能來不及了。」
明河嘆了口氣:「所以嘛,其實是師父試過之後,覺得我男人真棒?」
秦弈鼓著腮幫子,一口「噗」硬生生憋在嘴裡噴不出去。
流蘇笑得差點沒從棒子裡滾到地上,太好玩了。
曦月實在沒法回答這話,繃著身子道:「你的手還在為師懷裡幹什麼?」
「啊?哦……」明河也乾咳了兩下,抽出手來。
以前沒注意,師父的規模咳咳。
真的很舒服啊,怪不得那傢伙……試過之後也真棒?
啊啊啊啊好氣啊!
我明明是先來的!
明河淚奔:「你求娶曦月真人,我準了,那就祝你們幸福。」
秦弈:「???」
之前撕得挺犀利的一點都沒認慫跡象呢,怎麼摸了把羽毛就淚奔了。
他終於一竄而起,一把拉住跑路的明河:「誒誒誒……」
明河怒道:「敢說那四個字我就揍你!」
秦弈生生把「來都來了」吞回肚子裡,暗道我這回就算說那四個字也不是那意思啊……
話說這四個字看來以後是再也不能用了,之前棒棒都會搶答了,如今明河也會了……
「呃……」秦弈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這個……你們師徒可千萬別傷了和氣,千錯萬錯都是我貪得無厭,你們心裡有氣就都揍我一頓好了……」
本來該屬於一場教科書式的滿級情話兼男人擔責,至少曦月該感動一下?
結果秦弈發現,曦月明河師徒倆同時開始橫眉怒目,物件都是他。
曦月都不蹲著了,站了起來揉拳頭。
秦弈莫名其妙地後退半步,這不應該啊,這麼標準的一句話哪說錯了?
實際上這事兒他還真沒多大錯,他又不知道嶽夕是誰,非要說有錯也就是老生常談的桃花濃,貪得無厭了。可關於這一點,師徒倆都從沒當回事兒……
明明沒什麼錯,還非要把事情攬上身。
真以為我們師徒會很感動呢?誰看不出你那隱含的意味啊……
本來師徒倆也不可能反目,就是明河那種被師父搶男人的面子實在氣不過,如果曦月能完全放開師父的尊嚴賠笑的話,說不定早都過去了。當然曦月也是在沒法做到對徒弟那麼低聲下氣,大家不陰不陽撕兩下也不知道怎樣才算收場。
所以明河也只能藉故淚奔,打又打不得,能怎麼辦嘛!
但終究不可能真出什麼大事。
秦弈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所以本來一言不發。
此時說這話看似要把責任攬上身,實際是開始了下一階段:
撕完了沒,我要師徒雙收了。
迢迢星河,悠悠月照,看盡多少人心,吃你那套?當我們是情竇初開小女孩呢!
死吧渣男!
太陰之力,幽冥之息,齊刷刷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