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不知道誰贏。
瑤光淡淡道:「不管你們對建木怎麼看……反正對於九嬰來說,斷尾比斷頭難受。它的頭隨便長的。這尾巴嘛,我的時光凝固,它怕是長不回了。」
「那又如何?被自己坐騎弄成這樣,偷襲還攔不住,廢物。」
「廢物的是你們。」瑤光淡淡道:「我本想在戰局膠著之時施加突襲,誰料你們居然是讓它跑了……從突襲變成攔截,讓我一擊復仇的想法失敗,我還沒怪你們呢。」
一邊說著,美目就掠過了秦弈方向,露出一抹刻骨的恨意:「有些人呢,玩弄女人是把好手,真和強敵對戰卻反而被玩了,可笑。」
秦弈板著臉,沒有反駁。
說穿了他又沒太清,而對方九嬰的太清已經很穩固了,還有天帝神位。真打起來都是輸面居多,要拿命來扛的,對方還不和你打,存心要跑,那怎麼攔?換了是瑤光自己,也不一定就能阻止九嬰跑路,哪能怪到他秦弈身上。
但這會兒秦弈還真不想和瑤光吵這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瑤光。」他終於開口道:「無仙如何了?」
瑤光的眼神更恨了。
當初那「擔憂將來的你」,這騙局真是慘痛,直到這個時候,你擔憂的依然不過是李無仙而已。
「當然死了。」瑤光冷笑道:「神魂俱滅,被我抹平了。」
秦弈大怒:「你!」
「呵。」瑤光想說什麼,臉色卻微微一變,自己魂海怒喝:「李無仙你少搗亂,信不信我真抹了你!」
李無仙踢踢踢。
瑤光憋著氣,不去看秦弈,盯著流蘇道:「要登天,動作快點,別等什麼八十一天。九嬰此番行動不止是對海中,你們若四處救火,那便是蠢貨所為。」
流蘇冷冷道:「踏平天樞神闕,本就是我們反攻的核心步驟,山河之勢非你所知,你也就配躲旁邊抽冷子。」
「那我就抽冷子吧,希望你們救得完所謂山河……」瑤光呵呵一笑,化光而去:「會師天宮之日,你我再算恩怨。」
狗子奇怪地撓撓頭。
這不應該啊。
這倆見面難道不是打得你死我活?
為什麼會是這麼不陰不陽地爭吵兩句就走了,流蘇也沒攔?
為什麼瑤光的怒氣反而是對秦弈多些……
關於遠古之劫,自己的資訊是不是有點不對啊?
氣氛一時很是沉默,包括囚牛霸下看著秦弈夫妻倆陣青陣白的臉色,全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生怕隨便說句什麼反而要變成出氣筒了……
倒是秦弈深呼吸了好幾口,勉強平復心思,轉頭問囚牛:「傷勢如何?」
囚牛搖頭:「身軀恐怕要爛了……沒事,靈體照樣能用。」
「建木……」
「我也不知道建木如今算不算我們要的……」囚牛有些疲憊地道:「無論如何,目前我暫且管不了事,海中之事……」
它目光掃過霸下,霸下搖搖頭。它也傷得厲害。
囚牛隻得看向饕餮:「海中之事,你來統管吧。」
狗子臉色一喜,卻聽秦弈道:「暫且放棄海中吧,我建議普通海族都藏匿深海之底,短期內不要露面,而陸地族群與強大戰力,都與我匯聚到橫斷裂谷去,嗯……你們的父親出來了,也在那裡。」
龍子們一喜:「那很好,我們……」
狗子大怒:「我要當大王了,你奪我權,枉我站你……」
秦弈沒好氣地看著它。
狗子揮拳:「天下苦秦久矣,我要揭竿而……」
「砰!」流蘇一拳砸在狗子腦袋上。狗子半截話全砍沒了,變成了一隻小黑球,兩眼圈圈地趴在地上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