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然而此地是天樞神闕,他們的陣法核心是以天樞為引,只要手握天樞,就有可能主導他們的大陣,發動天地之力。
恰好此時鶴悼還意外地真的有點小小的心亂,勢之消漲,已經到了極限,這一擊不能破敵,那就只能叫老婆救命了。
周天星斗,匯聚一擊。天樞神闕自家的陣法,在這一刻卻盡為秦弈所用,反而用來攻擊他們的宗主鶴悼。
一種極為諷刺的意味,在每個人的心中泛起。
所有人都想起之前秦弈似是無心所言的那一句:「我倒覺得我挺適合天樞之名的。」
真正的天樞臨神闕,就像此時場面上炫目的星光沖向了衰朽。
不僅是星光……秦弈不僅僅依靠天樞神闕自己的陣法,還融入了他本人的最強之擊,混沌之力。
這是遠超於他自身實力的一擊。
在所有人眼中,就像是回到了開天闢地之初,流星墜於世界,天地大爆炸的那一剎。
那是連回到那時候的流蘇都差點沒扛住的爆發。
鶴悼可以麼?
鶴悼身前出現了一把長劍。
太清vs無相,竟然被逼得動用了本命法寶。
沒有人看得穿這法寶怎麼運作的了,連曦月明河都一時看不穿,人們眼中只有一片茫茫的炫光,耳畔都已經被「轟隆隆」的爆炸交擊震得沒有了聲音。
失明,失聰,連神念都被僵化禁錮,那是這場震盪之中的時空之力,已經把整片空間割裂成獨立的存在,就像是用刻刀雕出一副永恆傳世的畫面。
曦月明河事先都沒想到有這樣的一擊,她們腦補中秦弈要打鶴悼肯定會藉助流蘇的力量,不會玩成這樣……可秦弈剛得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居然真的拼出了這樣的一記,讓她們都猝不及防。
下一刻兩人同時衝進了白光之中:「秦弈!」
鶴悼:「……」
一個師妹一個師侄,在這種生死難辨的交擊中衝進來,喊的是秦弈……
家都被偷了。
這數萬年苦修,到底圖個啥……
白光之中的畫面並不奇特,實際就是秦弈的狼牙棒劈在了鶴悼的劍身上。曦月明河沖了進去,驅散殘餘的能量震盪,一左一右扶住秦弈,急道:「沒事吧?」
狼牙棒裡鑽出一隻小幽靈,神色也極為複雜地看著秦弈,低聲道:「沒啥……道基未損。準備雙修就是了。」
秦弈咧嘴笑了一下,整個人往後栽倒,已經傷得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曦月明河左右扶住,轉頭去看鶴悼。
鶴悼依然站在原地,只是手中長劍神光漸漸消散了,變成了凡鐵,又變得衰朽,最後鏽跡斑斑。
歲月。
他的本命神劍,都沒能扛住秦弈的大爆發。
與此同時,他的頭髮變得雪白,臉上有了些蒼老的皺紋。
那太清之意開始崩頹,眼見的似乎開始跌落了。
未曾穩固、剛剛突破出關的太清境界……跌落了。
並非道心崩潰導致的跌落,而是被秦弈的時光之道扭回了原點……他還能復甦,但曦月明河都覺得,他說不定復甦不了了。
因為這一刻他的道心真可能出問題……
牛逼哄哄的出關,天下第一人,萬古第二個太清……出關沒一炷香,被一個無相年輕人當面跳臉,噴得狗血淋頭,然後……打平了。
一個受了重傷,但道基未損,一個暫跌境界,確實打平了,甚至可以說秦弈贏了。
這種心理上的打擊,說不定會讓鶴悼從此崩頹。畢竟他真的不是當年雄心勃勃的鶴悼了……融回惡念之後的「懦弱」,秦弈的抨擊本來就指向了本質。
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