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起無數飛鳥。
「轟」地一聲,前方山谷白雪忽然炸開,人影在漫天飛雪之中遮蓋,再也看不分明。
曦月明河同時投來神念,卻發現被隔絕了看不清。
空間之隔,獨立世界,遠古人皇特殊道則。
曦月撓頭:「這倆在裡面幹啥?嫌客院不夠發揮,跑雪山谷地裡面弄起來了?」
明河撓頭:「是不是不去陪他說話,他憋壞了。」
師徒倆憨憨撓頭,卻真沒想到雪山谷地裡,是真在打架。
剛剛陷入風雪之中,看似逃命般的秦弈就忽然駐足,扭身就是一拳。
狂猛無匹的氣勁沖向追來的流蘇,彷彿她就是鶴悼。
流蘇左手一按,氣勁消弭無蹤,繼而把右手的狼牙棒隨意甩了給他:「估計你沒棒子不行。」
「男人當然要有棒子。」秦弈一個飛躍,狼牙棒已經到了流蘇頭頂
流蘇嘴角溢位淡淡的笑意,她發現秦弈棒子臨身之時,還有意收去了狼牙尖刺,還試圖把棒身變得綿軟一點的樣子。
流蘇輕輕鬆鬆地接下這一棒,粉拳「砰」地搗在秦弈肚子上。
秦弈閃身避開,一身冷汗。
這看似簡單的一拳,他竟然感受到了流星砸過的體驗,要是沒閃開真要被揍死。
她的簡單一拳,在別人眼中就是神通星隕。
棒棒是來真的。
但他其實……也想來真的。
早在菩提寺那會兒就想揍她了。
那就揍唄。
「那就……硬一點?」
「誰喜歡軟的?」
「……」秦弈不知道這是在戰鬥還是在和老婆開車,但他知道太清陪練可是當世獨一份,誰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優勢了。
一棒橫掃。
時空突變,飛雪之中彷彿爆起了一座火山,烈火熔岩,驚雷咆哮。
幾乎沒有任何缺陷與短板的真正混沌,首次亮出了驚人的獠牙。
流蘇面露驚異,她真正感受到了那時候在開天闢地之時獨自面對的天地之變,只是沒有那麼浩瀚,還僅僅集於一點。
畢竟秦弈還是個無相。
但這混沌開天之意,確實已經到了混融無間的程度,她是太清才能勘破本質,要是讓同等無相者置身於此,他完全會認為自己陷入了天地初開時,受到天崩地裂的傷害。
纖纖素手探出,摁在了火山噴湧最盛之處。
流蘇也感到自己在開車。
但秦弈感受就沒那麼舒服了。
他發現自己混融無間的一擊,開始被瓦解,混沌不是混沌,只是一座小火山突突突,都快死火了。
這不是力量的限制,是徹底看透了你運用的規則,並且解析,瓦解。
重歸於寂。
這場試煉的意義,本就是面對太清的瓦解,你還能幹什麼。
若是找不出門道,那對太清連傷害都難。
秦弈正在開動腦筋,另一隻縴手已經拍過來了。
「嗖!」樹皮盾自動衝出戒指,防護在臉邊。
「啪」地一聲,連人帶盾都被拍進了地底。
秦弈:「……」
流蘇叉腰站在坑上:「不行了?」
秦弈憋著一口老血,不知道說啥才好。
輸當然還不算輸,他連個傷都沒有。但怎麼說呢……交手僅僅一回合,就被拍地底去了,抬頭看著一對鼻孔,這種心理打擊簡直了……
橫行遠古的天下第一鼻孔人,讓多少開天太清的巨擘們氣得牙癢的存在,終於輪到自己體驗了一回。
「怎麼可能不行!」
秦弈話沒說完,流蘇已經發現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