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了,你特麼次次身邊帶著大美人,還不帶重樣的……以前那個狐狸精已經艷絕人寰了,這次這個更誇張,太朴子幾乎沒法找個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女人的美。
就想問問,您頭髮這麼長,拉屎要撩麼?
哦不對,美少女是不需要拉屎的,人家琴心就差不多闢穀了,現在都已經……呃?無相?
怎麼又是個無相?
太朴子差點沒從空中栽下去活活摔死。
這還是他檔次差距太大,認不出太清來,只以為和秦弈差不多。他家長輩已經開始犯嘀咕了,怎麼隱隱感覺這個女人更恐怖?
比無相還恐怖的那是啥?
誰還有太朴子那種無聊心思去想她頭髮有多長啊!
其實若讓秦弈知道他們的想法,倒還會覺得太朴子更有點赤子道心來著,別人已經陷入強弱尊卑的泥潭裡拔不出來了。
「前、前輩,不知前輩大駕光臨……」
一個似乎是宗主的老者,強自想做出不卑不亢的招呼,然而微帶發顫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內心的心虛。
秦弈搖搖頭:「修為是我強些,但你們終究才是修行界的前輩。」頓了頓,揮手對太朴子道:「道兄安好?」
一群長輩轉過頭,眼睛碧油油地看著太朴子。太朴子硬著頭皮上前:「秦弈,你吃什麼藥了吃得這麼猛?」
「沒啥,有些造化。」秦弈轉頭看了一圈,在身後一群執事長老的位置裡找到了曾經見過的黃石真人,也打了個招呼:「前輩安好。」
黃石真人苦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道:「秦……賢侄,進山坐坐?」
「就不進去了,只是這些時日在閉關,想知道世間之變,路過此地特來問問。」
秦弈清晰地聽見一群吁了口氣的聲音。
可以理解,突兀出現兩個無相,大約會被當成天上人。要不是秦弈這名字大家還算熟悉,恐怕已經要當成來滅門的看待了。
只這麼一個反應就可以判斷出,這個宗門反對上天。
反對上天,也就是反對九嬰的「飛升新秩序」。
見秦弈的表情,這群人精當然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靈雲宗宗主枯木道人便道:「前……呃,秦賢侄,真人面前就不說虛的了,我們靈雲宗雖然不是天樞神闕那樣的高門,也有自己的骨頭。便是不說雄霸一方的心氣兒,單論修仙問道求長生,為的從來都是朝遊北海暮蒼梧、隨心所欲大逍遙,而不是去給人做什麼仙官,束縛一生的。」
秦弈故意道:「哪怕要面對太清?我看我們兩個無相站這兒,你們都在發抖。」
「怕是怕的。」枯木道人嚥了口唾沫:「但我更怕如果真做了狗,此生道心不復,也再不會有什麼長進了。」
「然而天宮有資源,有靈氣。」
「有資源又如何?堆出個木偶,道心不復,身不由己,那此木還不如自己枯了作罷。」枯木道人倒是越說越順暢,連之前的一些顫音都沒有了。
秦弈定定地看了他一陣,枯木道人平靜對視。
其他靈雲宗長老也收了之前不安的感覺,安靜地看他。
流蘇微微一笑。
白雲自在時如何?爭似春風處處閒。
雖然世間泥沼,囿於強弱尊卑,已經有了些腐朽,可終究骨頭尚在,道心不滅。
這便值得。
否則在為誰發聲?
秦弈招呼太朴子:「太樸道兄,可有酒?」
太朴子酸溜溜道:「你自己出自萬道仙宮,還有飲不盡的詩酒飄零,倒找我要酒。」
秦弈把飲不盡的酒葫蘆掏了出來,拔開壺口向下傾倒。
酒液流淌而下,逐漸成潭。
秦弈滴盡最後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