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此地也就這樣,想知道什麼更細節的事情,你多半還要找找別的蹤跡。」
「嗯。」秦弈環顧一圈,這收穫已經夠可以了。
跨越等級之限的神物生死簿。
太清級的劍冠。
血脈的來源。
以及造人的法門都在腦子裡烙下了。
一時間竟然有種看盡滄海的感覺,如夢一般。
「這裡收穫如此,另外還有別的收穫的。」流蘇拉著他往外飄:「我帶你去看混沌。」
「誒誒等等。」秦弈拉住它,轉頭看向孟輕影。
孟輕影笑笑:「跟它去吧,此地我搬走了。」
悲願在外面道:「老衲也該回寺處置惡念之事。施主此番對我菩提寺有大德,無論是要太陽真火,還是要祭煉玉晶,只要光臨敝寺,老衲必當全力相助,絕不推諉。」
秦弈點了點頭,目光卻還是看著孟輕影。
老和尚那裡什麼時候去都可以,輕影倒是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了……
孟輕影目光漣漣地看了他一陣,兩人不知不覺輕擁在一起,深深相吻。
行路難,永遠是一峰又一峰。此番北冥之行,看似已經披荊斬棘十分辛苦,面對的已經是從所未見的強敵,傷得現在都沒好……可誰都知道這不是盡頭。
大家還有無相之巔、太清之證。
還有更多的對手,更險的路途。
距離能夠悠遊林下的那一天,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其實秦弈隱隱已經有些厭倦這樣的路途跋涉,也有些厭惡一場又一場的別離。
只是沒到時候。
「走了。」孟輕影終於輕輕推開他,伸手按在了鸑鷟雕像上。
整個空間扭曲起來,變得虛幻不真實。
墨玉般的幽皇宗變得打光錯誤一樣的蒼白,彷彿眼前的只不過是遙遠的幻景。
繼而幻景拔地而起,遁入虛空茫茫,外界的忘川灘塗卻從蒼白變成了黑暗,陷入了深處漩渦裡。
當一切幻象消失,孟輕影不見了,悲願不見了,忘川幽皇,一概消失,彷彿從來不曾存在於此。
盡數遁入幽冥。
唯有一個祭壇式建築突兀地立在深淵,那是原本在幽皇宗裡的混沌祭壇,封印兇魂混沌之處,孟輕影刻意分離留下給秦弈。
對於秦弈的混沌道途,誰都知道這非常有參考意義。
秦弈抬頭看著虛無的天,長長嘆了口氣。
「別小兒女態了。」流蘇在一旁道:「不管什麼事,總是有盡頭的,只要你跑得足夠快,就能把這過程無限地縮短。」
秦弈回過神,笑了一下:「你很難得冒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了。」
「哼。」流蘇拉著他往混沌祭壇飄了過去:「這就是縮短你路途的最佳幫手了。」
秦弈感覺流蘇總有扯開話題的意思,但他此刻腦子也確實亂著,不想和棒棒深究,便順著它問道:「難道你又想弄個混沌版狗子在身邊?」
「不不不,它沒有狗子可愛……或者說,它現在其實是個傻子。」
「嗯?」
流蘇到了祭壇邊上,伸手一按。
本該被召喚才能出來的兇魂封印自動開啟,一團黑球幽幽冒了出來。四足六翼,無面目。
「那個惡靈太強了,生生把它的靈識壓制消磨……當然,混沌不滅之魂,徹底消磨也做不到,這就是我能把他倆分離的原因所在。若是再給幾千年上萬年的,這混沌依然能夠成為一個清醒的兇魂,不過如今不行,渾渾噩噩的有點傻了。」
「這樣……」秦弈繞著混沌轉了一圈:「他能對我起怎樣的意義?混沌融合之意?」
「首先,他身上融合了很多道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