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丟,自己都開不了……」
孟輕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鳳皇隨身帶個珠子,誰想得到會丟,真丟了那也就代表著自己掛了,那不正好誰也打不開秘庫暗層了麼?
話說自己這麼珍而重之的收藏,連孟輕影自己都有些期待感,她發現自己確實對一些記憶細節挺模糊的……看來還真是必須去合屍骨,否則必有大道缺失。
眾人再度進入秘庫,到了暗層之中。
只第一眼,流蘇就蹦了起來。
裡面是一頂流光溢彩的冠冕,流蘇垂下,熠熠生輝,每一道絲線,每一顆細珠,都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道則,彷彿三千大道盡在其中。
「我的冠冕!我的!」流蘇撲了過去,抱住冠冕,轉頭怒道:「死鳥你偷我東西!」
秦弈:「……」
如果說外面的無相級寶物很牛逼的話,裡面這個……
太清之物。
某太清鼻孔人的代表性裝備,遠古人皇冠冕……怪不得藏得嚴呢,太清之物,怎麼藏都不過分啊。何況這玩意合上了棒棒自己的名字,應該是她愛若至寶的本命之物,還好沒被悲願惡念戴著晃悠,不然棒棒還不當場昇天?
孟輕影撓頭。
媽的忘了,記得的話根本不該讓這死球進來,簡直如同做賊被當場人贓並獲一樣。
「那時候……」孟輕影看著暴跳的流蘇,小心道:「那時候你好像已經掛了。」
流蘇大怒:「我沒死!沒死!」
孟輕影賠笑道:「反正你的東西總是要人保管,在我這裡總比在天宮好點,對不對?」
流蘇怔了怔,火氣倒也散了不少,「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另一件東西。
一把劍。
一個是人皇冠冕的話,另一個當然是……
天帝之劍。
流蘇眯著眼睛盯了好一陣子,才慢慢道:「你收集我與瑤光隨身之物,是想做些什麼?」
孟輕影猶豫片刻,目光落在劍冠中間放置的一枚玉符上,伸手一按。
玉符上飄起晦澀的紋刻,如金光繞於虛空,訴說著遠古的法則。
用這種法則之紋,卻鐫刻的只是份記錄:
「天帝於時,人皇於空,各有偏頗。若能集二者本源,捏合成一個全新的生靈,那是什麼?」
流蘇默然。
秦弈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鳳皇心真大啊……
「這不是鳳皇之意,是瑤光的。」流蘇幽幽道:「這事情,是我和瑤光閒聊之中提過好幾次的事了……可惜我們都……嗯,反正合不起來。」
孟輕影側目看她。
說來也是啊,如果這倆一男一女,又是青梅竹馬,結合起來生個娃,會是多恐怖的一個生靈?
可惜天道似有冥冥惡意,非要讓這倆都是女的。
其實遠古之時很多人都沒想通,陰陽大道不該如此,有很多人都堅持認為這倆一定有一個是男的才對。因為流蘇特別跳,見過她的人相對多,所以常有人腦補瑤光是男的……
然而很可惜,都是女的。
她吁了口氣,笑道:「我想起來了,這一對東西,本來就是瑤光給我的。不然我也弄不到她的劍啊。」
她們在對話,秦弈有些出神。
他感覺心臟不斷在躍動,彷彿有血脈開始奔流,與周圍的一切相互呼應。
按照此處的邏輯來看,在劍冠中間,按理說是鎮著一個半成品的「合一」之物,但此刻沒見。
唯有一本冊子躺在玉符之下,藍皮無字。
秦弈蹲下身,輕輕翻開一頁。
熟悉的法訣一字字映入眼簾,和他的無名秘笈是同一本,上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