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存在過一樣。
不僅如此,悲願駭然發現,連帶自己的法則似乎也在衰敗,好像要被她順著杆兒磨滅一樣。
渡河者,剝離血肉,剝離記憶,剝離能力,剝離一切一切,只餘最純的靈。
渡河即空。
這是冥河與生俱來的法則,說實在的,沒誰比這個邪性,也沒誰比這個公正,因為管你是誰,皇帝也好乞丐也罷,善人也好惡人也罷,渡河即如此。
當初鳳皇與她的爭議,就基於此。嚴格說來,那也許是天地第一場正魔之辯的開端吧。
當冥河這種魔性到了神性的程度,太清級的鳳皇都拿她沒辦法,別提鳳皇分化出來的一種法則之力了。
悲願大駭!
他本體就是基於輪迴法則形成,一切能力基於此,一旦這種法則被磨滅消融,他就等於實力盡失,連命都不確定還在不在!
悲願奮起所有的能力,忽然伸手一招。
不遠處的扶桑樹化作一輪烈日,光耀暘谷。
這樹……名為暘谷之寶,實際上從來都是他暗中掌控的東西,幽日族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供奉實際上是在為魔主養法寶。
它是菩提寺中的菩提投影,也是致使空間混亂的根源之一,它的投影雖然都是幽寂之意,但本源終究是扶桑,從寒門到明河到秦弈都能感覺出裡面有烈日的意味,只是很淡。當然淡,因為太陽本源都被魔主悲願化用,成為他修行的養分,所以扶桑枯萎,需要建木之實化作的「冥河之心」來提供生命力。
前因後果便是如此。
這也就意味著,魔主悲願隨時可以化用扶桑投影,將它的太陽真意盡數釋放。
若說世間有一個最剋制冥河的東西,不是鳳皇火,而是太陽真火。
普照世間的煌煌,與流淌冥界的幽寂,它們才是最相對、最相剋的。
烈日普照的瞬間,冥河就眯起了眼睛,有些辛苦地相抗。她能力未復,暫時擋不了這樣的先天之源。
悲願臉上露出笑容。冥主又如何?克製得宜,果然可破。
可他笑容才剛剛牽出那麼一絲,一道迷濛的光華不知從何而來,迎向了空中烈日。
那烈日一碰到光華,還沒做任何衝突交鋒,就莫名其妙地消散了,重新變回了死氣沉沉的扶桑。
時光之道,回溯。
從悲願偷襲、冥河化解並反攻、悲願化扶桑為烈日,一切都只是瞬息之間。那邊秦弈又不是死人,一愣反應過來,迅速插手。
一直掐在手中本來打算回溯冥河用的術法,凝聚了很久很久的力量,一股腦兒甩到這裡來了。
時光悠悠,烈日歸寂,一切平息。
悲願又驚又怒:「時光之道,你到底是誰?」
「真的悲願會認得我,可惜你只是個山寨貨。」下一刻一根狼牙棒越過時間空間,轉眼就到了悲願的腦門上:「居然真把我秦某人當個空氣,難道真以為老子是個來這裡泡妞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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