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起。
少年之時,摘星之夢,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麼?
算是一半吧……連個親吻都要千方百計為雙方自找藉口,若是不打破她的道,真能徹底得到麼?
與此同時,幽日族使者抵達天樞神闕,叫門道:「貴宗有個小道姑被冰魔抓啦,快去營救!」
曦月怔了怔,摸出宗門令牌,接通了寶貝徒弟的令牌:「喂,徒弟。」
明河嚇了一跳,秦弈也嚇了一跳,兩人觸電般分開。這老道姑連這都能來捉姦的?這也特麼太過分了吧!真就無所不在嗎?
「師、師父……」
「你被冰魔抓了?」
「沒有,假的。」
「你怎麼很緊張?」
「我不緊張!」
「誰在你邊上?」
「沒、沒有!」
「想騙我,你還嫩著點。」曦月跳了起來:「秦弈你離我徒弟遠點!」
秦弈:「……」
曦月很是糾結,難道又要過去把徒弟拎回來?
這倆貨怎麼回事啊,秦弈才過去多久啊你們怎麼就碰上了?
你到底是去找冥華玉晶的還是去找明河的!
氣死人了!
算了,這時候還去拎人有什麼用,除了讓秦弈懷恨,也沒任何意義了。
曦月思前想後,嘆了口氣道:「算了,反正你們在一起,就不是被冰魔抓了。這裡有個幽日族人來報信來著,有什麼狀況要我出手麼?」
明河囁嚅道:「暫、暫時沒有……」
「行。」曦月結束通話通話,淡淡傳音:「把這個謊報軍情的魔頭打入鎮魔塔。」
幽日族人:「???」
去坐牢還算好的,要是被秦弈逮住了,這貨不知道要多慘。
因為此時兩人的氛圍已經全被他給攪沒了。
曦月一開口,就沒了……
原本就要為雙方找臺階找藉口,根本不是順其自然的舉措。曦月的阻撓從來不是兩人之間的根本因素,而是世俗的禁忌,教條的約束,道的分歧……始終就在那裡,從來沒有解決。
就在前一刻,秦弈自己都在想,這樣算是得到麼?
如今有了答案,不算。
兩人神色複雜地對視著,過了好半天,明河才低聲垂首:「對不起。」
秦弈搖搖頭:「沒……」
他想說什麼,卻忽然想起了比翼鳥的羽毛,此物本該是起到衝破這些禁忌框框的,莫非無效?
「話說你的比翼鳥羽毛呢?」
明河愣了愣,尷尬地撓了撓頭。
她不好意思說那東西被師父給沒收了,只得強行道:「說明此物……沒能擊破你我的障礙。」
「是麼……」秦弈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冰晶,忽然一笑:「會打破的,即使無需此物。」
明河有些不忍,低聲道:「反正你這回、這回也親到了……該、該夠了……」
「怎麼會夠呢?」秦弈再度上前,再一次挑著她的下巴。
明河沒有掙扎,安靜地對視著,兩人眼裡都有些什麼在閃爍。
對視了好一陣子,秦弈燦然笑道:「很早以前,我不敢太過靠近追逐,也是怕誤了你的道。」
「嗯……」明河垂首:「你說過。」
「但如今我很確定,這誤不了你的道。」秦弈道:「你可知,當年冥河,最終心裡也有了感情偏向?」
明河睜著大眼睛,有些無措。
冥河怎麼可能有感情偏向?
「它偏向了鸑鷟,那個和它糾纏爭執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對手。」秦弈笑道:「冥河是天心,它既有情,足證天亦有情。你們追逐的太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