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潛龍觀早就密切關聯,身後還隱隱約約浮現著萬道仙宮的影子,這就算了,皇姑李青君公然居住宮內,她身後代表的還是一整個蓬萊劍閣,蓬萊劍閣大長老李斷玄索性就是女帝的老祖。
有史以來最特殊的修士人皇,與修仙界的關聯度前所未有,混亂之地的人仙混雜模式又是除了高層政治之外的地方人仙相處模式探索。
這似乎已經隱隱開始邁向了……遠古人皇之路。
當然,差別還是很大的。因為遠古幾乎人人修行,那時候的人皇等若人族的領袖與守護神。更接近大荒那種神祗概念,有的意思。只是範疇大得多了,事實上大荒有許多種族,在當時都屬於人族。
可知那時候的人皇多麼強勢。
而現在的李無仙顯然還沒有這種威勢,還是比較分割的。凡人軍隊日漸擴散不提,修士部分,程程正在串聯,藉由玄陰宗的基礎,推羽浮子在臺面,展開了混亂聯盟之議。
秦弈沒有親自過問這些,他主要精力是修行。
程程出谷的第二天,他就完成了之前測試失敗的那個讓對方攻勢回歸初始的術法。
這個時候大離軍隊還在上方渡裂谷,秦弈暫時收了術,站在妖城王宮的後山上看天。
以如今的修行,神念輕易穿透千里迷霧,清晰地看見兵如蟻聚,橫渡天塹的過程。
確實感覺有些抽離。
有一種……一群螞蟻在某處爬過去了、一群鳥兒從上空飛過去了,諸如此類的感受,並沒有感覺到這是人類正在飛渡從來沒人過去的天塹,也沒有感覺到一個強盛的國度正在開疆拓土的激情,或者是可能到來的攻城拔寨的流血嘆息。
很是平淡,毫無漣漪。
還是因為這國度的皇帝是自己徒弟、出兵的軍隊來自自己的「出身地」,才會報以關注,否則真是一點興趣都不會有。
當初因為類似這樣的事和明河爭辯,如今看來,自己也逃不離。但秦弈總覺得,這種心態看似必然、必然得彷彿天理,但還是不對。
因為現在自己,其實只不過是在另一個國度裡與敵國相爭而已,除了相爭的力量等級更高,別的又有什麼區別?
沒有人能逃脫,所有人都根本還在紅塵,無非都是換了個戰場,又裝的什麼脫離紅塵呢……所謂的脫離,無非是基於力量而生的優越感罷了,當在同層次力量面前,還不是一樣在泥沼裡面不得超脫。
所以要繼續往上吧,到了當初棒棒那樣能用鼻孔看著任何人的時候……就算被人陰死了,心態上那也是超出去了。
只不過秦弈覺得,自己真沒必要求此超脫,修得跟棒棒一樣又如何呢?棒棒自己都不認為他秦弈要學成第二個流蘇。
秦弈忽然在想,自己脫離俗世太久了,是不是得找個時間回頭看看,找找這一路行來,丟棄了多少。
或許將來無相之證,需要這樣的一環也說不定。
秦弈長長吁了口氣,心情似乎因為找到了將來的環節而舒暢了不少,略微站了片刻,便離開後山回到寢宮。
路上遠遠看見御花園,裡面還有什麼倒吊在那晃悠,是了,程程沒發話,沒人敢放夜翎下來啊!
嗯……前天吊上去的,昨天程程臨走之前沒把她放下來嗎?到今天都吊第三天了,自己在修行倒一時忘了這事兒。
看園子的小狐狸見到他,忙上前行禮:「少主已經被吊三天啦,好可憐的。」
秦弈笑道:「她認錯了嗎?」
「沒有……她把自己綁得更嚴實了,我們懷疑她是不是被吊久了都快吊傻了……」
秦弈愕然,大踏步上前看了一眼……
夜翎不知道有沒被吊傻,反正秦弈覺得自己要傻了。
一根粗麻繩繞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