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孤兒寡母被人欺負,無仙這個更慘。她要是去了,大離國傻眼了,連個可以被欺負的孤兒都沒有,瞬間就要分崩離析。
怪不得她不敢讓人知道抱病……不說會不會有什麼人起異心,即使只是個感冒頭疼的小病,恐怕大臣們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去了,鋪天蓋地的催婚催嗣立馬就要上演。
所以這個就叫做……怕催婚怕得差點把自己累死?
秦弈的表情開始變得五顏六色。
見秦弈那神情,李無仙也知道他想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腦袋。
其實李無仙最怕的就是,連師父也說「趕緊招個皇夫吧」,那就真是沒病都要被氣出病來了。
秦弈本來還真的差點想說,可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如果昨天之前,他說不定真會說,可……
秦弈抿了抿嘴,半天沒說話,李無仙悄悄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呆愣愣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
師父這態度,有點奇怪誒。
正在一片安靜時,外面傳來太監戰戰兢兢的聲音:「陛下,唐尚書、顧侍中在宮外求見……」
「果然來了。」李無仙撫額:「動作真快,怕是一早都在外面等著了吧。」
太監道:「陛下罷朝四日,光靠御筆硃批瞞不過人的……」
「可見平日裡太勤政了也不好,偷幾天懶都能被人發現不對勁兒。」李無仙嘲諷地笑笑:「算了,讓他們進來。」
確實躲著不見人也沒啥用,連秦弈都不知道李無仙這病要治多久,沒個定數的。捂蓋子才會導致人心惶惶天下恐慌,還不如敞開了說明白,把該做的事情安排好了,反倒清晰明瞭,共渡難關。
過不多時,兩位老者進了殿,第一眼看見站在床邊的秦弈,都是愕然。倒是羽裳安安的存在沒引起什麼注意,陛下身邊有女子守護太正常了,這男的什麼情況?
御醫?哪有兩位宰輔都不認識的御醫,還這麼年輕?
念頭一閃而過,李無仙終究威權極重,宰輔也不敢放肆,都行禮道:「陛下聖體如何?」
李無仙道:「暫無大礙,仍需調養。這些日子還望諸卿多費些心。」
老實說平日李無仙太強勢,上下大權事無巨細幾乎一把抓,相權被壓得慘不忍睹,她能休息幾天放點權,宰輔們心中還是挺高興的。可這所謂的高興不但不敢表露,實際上高興程度都比不上擔憂。
那顧侍中便忍不住道:「陛下龍體抱恙,我等自當鞠躬盡瘁,為陛下分憂。天佑陛下,區區小病自是不日而愈……但是陛下……那個……」
都不需要開口,秦弈都聽得出那沒說出口的「您真的該結婚了」一排明晃晃的大字寫在臉上。
那唐尚書甚至來了句:「怕臣等催婚,寧可瞞著病,陛下您這也太……」
李無仙板著臉,可惜病中虛弱,板臉都沒氣勢,反倒看著有點小姑娘氣鼓鼓的萌樣兒。
顧侍中道:「陛下既是修行之人,應當也知道沖喜,臣等昨日問過靈虛國師,國師說確實有這個說法……」
臥槽靈虛膽子肥了啊?沖喜絕對不是修行界的說法,那叫迷信說法!靈虛怎麼可能說確實有?
看來這回李無仙的病是真的觸動了一個國度最根本的東西,真正的國本在此,這是連舔狗靈虛都跳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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