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房門「砰」地又被推開,秦弈板著臉站在那裡。
安安立刻一臉乖巧地不說話了。
秦弈本來聽著夜翎自白,心中頗為嘆惋,結果這安安,越說越不對勁,你教她這個是要幹嘛啊……雖然話沒錯就是了,人長大了,確實該是怎樣就是怎樣,並無必要特意裝當年模樣,可你們搞清楚目的,別搞歪了啊!
秦弈小心地去看夜翎的神色,看她是不是會變成那個冷艷妖異的妖精……
卻見夜翎臉皮動了動,似乎想要板一下,又板不下來,嘴角想要微挑冷笑,卻變成了嘴角抽搐,想要實現一下目光斜睨,卻變成了眼珠子轉了好幾圈。
最後「砰」地一下,下巴掛在了地上,放棄了掙扎,咕噥道:「哥哥說怎樣就怎樣吧……」
那生無可戀的萌樣兒,秦弈忍不住笑。
其實他可以理解夜翎這個狀態,這個表現不是裝的。
就像他平時可以在程程她們面前恣意盡歡,什麼姿勢都敢玩,可到了夜翎面前他就用不了那副面孔,強行讓他變身都變不出來。想讓夜翎在他面前變成一副冷酷妖異,她又怎麼變得出來?
相反的,倒是在他面前賣萌才是真實,不是裝啊。
誰不是人前人後兩套面目呢,誰知道哪張面目才算真實?
秦弈上前蹲在夜翎面前,揉揉她的小腦袋:「哥哥說了,這次會留很久,雖然主要精力是在修行,你也可以經常來找哥哥的啊。就像那時候,我也在學陣法學符籙,你就抱著腳丫在旁邊看,有什麼區別呢?」
夜翎蹦了起來:「真的嗎?」
「真的。」秦弈道:「師叔提點過我,近期不要閉關,所以我的修行就是在宅院,和以前真的沒有區別。」
夜翎大喜,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一啄,又發現這個動作太那啥,很快羞紅了臉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秦弈目送她跑路,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又落在安安身上。
安安縮了一下。
「你很懂啊安安。」
「我不懂我不懂。」安安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隨著搖頭,身後便有水翼輕漾,晃起一圈一圈的漣漪,真就像是躺在水中一樣,前方又有峰巒如聚,波濤如怒,晃得秦弈眼睛無落處。
水做的人兒,水一樣的小蚌。
秦弈越看越好奇,忍不住問:「你這水靈化的蚌殼……我能碰一下嗎?」
安安咬著下唇,含羞垂首:「聽憑先生吩咐。」
秦弈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他現在已經不知道這貨的含羞是真羞還是裝蒜了。
摸個蚌殼算個啥事,有什麼好羞的?
伸手觸控過去,原本是一個固質防護壁壘的蚌殼此時摸上去確實有點液態的意思,就像是伸進了水裡的感覺差不多,但神奇的是,這表面看著明明只是薄薄的水幕,手卻根本透不過去,就像是伸進了無垠的海,裡面阻力重重,感覺不到邊界。
秦弈很是驚奇,按這種套路看的話,安安合上蚌殼,那就不是用防護力強硬阻擋,別人的攻擊很有可能是石沉大海的意味,這種模式可遠遠比強硬的阻擋厲害很多。
他嘗試以自己同源的太一生水的水靈之力與這水幕共鳴,想看看防護力的強度到底有多大,可靈力剛剛探進水幕,才遊走開來,就聽見安安「嚶嚀」一聲,整個人都軟在地上了。
秦弈傻了眼,你至於嗎?
「先、先生摸可以……不要、不要用水靈之力共鳴,那個是、是你我雙修而成,反應很強的……」
這樣?秦弈迅速收回感應,將她抱了起來。
卻見安安喘著氣道:「先生是想試驗我的防護能力?我這防護,若是不被專門剋制的話,可擋乾元圓滿。被專門剋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