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秦弈把目光放在整座聖殿內。
羽人族是城主,面子是很大的,此番前來的賓客囊括城中百族,所有族群的首腦都來了,有事來不了的也是少主前來,就連說好送個禮就走人的重明鳥都還是來了個代表坐在那裡。
秦弈看了看顧雙林,很懷疑他如果要搞事,那有可能就是這時候了,只不知具體會是什麼形式。
真的謀算很深的形式,秦弈覺得自己也未必對付得了,畢竟初來乍到很多情況不瞭解,真的很難做出什麼相應的破局。只希望顧雙林那邊也沒什麼很深的謀算,主要還是靠暴力,那就好辦得多。
其實孟輕影也有些冤枉了秦弈——如果不是在和顧雙林對弈的話,秦弈倒還真的不見得要辦什麼酒。
畢竟這個不是正式的婚禮,完全是可以低調取消的,在人前大張旗鼓秀這個真是毫無必要的事情。之所以不反對搞個酒宴,就是給個機會看看顧雙林到底會有什麼套路,在一個具體的時間放出來,比不可測的暗中行事好多了。
換句話說,如果顧雙林在婚禮搞事,是秦弈在期待的事。
只是秦弈也沒想到,這場婚禮會亂到他根本沒想過的地步。顧雙林還沒表現呢,他就先被自家來搞事的女人們狠狠地上了一課。
此時賓客大都就座,只有零散一些人還沒來,秦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拱手發言:「感謝諸位蒞臨秦某與羽裳的婚禮,這是我夫妻之……呃???」
「幸」字都沒說出來,他的眼睛就直了。
門外款款走來一道姑……
隨著道姑走近,秦弈嘴巴都長得老大,塞個鳥蛋都塞得進去了。
明、明河?
明河到了殿邊,對著守門的羽人妹子行了一禮,又掏出一份書信:「宗門長輩與羽人族有舊,命貧道前來為新人做賜福道場。」
羽人妹子拿著書信飛奔進去,大祭司拆信一看,笑道:「天樞神闕傳人,請進。鶴悼真人有心了。」
明河再行一禮,緩步進門。
美眸剛剛落在那對新人身上,她的眼睛也直了,吃吃道:「怎麼……是你?」
孟輕影「嘻」地一聲,愉快無比地捂住嘴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那邊秦弈目瞪口呆:「明……」
羽裳狐疑的目光在自家夫君和道姑身上轉過來轉過去,兩人那表情明顯不對勁啊……
連賓客們都看出來了,到處開始竊竊私語:「臥槽這位秦先生好像有點問題啊……」
「連道姑都有一腿,是不是人啊……」
「話說和道姑有關係,還來娶聖女,這位是頂尖老手啊!」
「聖女栽得不冤。」
「我們豈能坐視?」
都說到豈能坐視上去了,秦弈明河都是六識敏銳無比的,一句句聽在耳中,各自面紅耳赤。
明河氣得跺腳,遇上這個男人之後自己的風評就沒好過,這迴風評都丟出大荒了。
她也知道師父故意使喚自己過來幹嘛了。
這是讓自己看看這男人娶老婆呢,打消自己那點留戀吧……
明河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情,行了個道禮:「不意遠在大荒,還能見到故人。既是秦道友娶妻,那……」
她憋了好一陣子,居然憋出一句:「那貧道不收錢。」
秦弈:「……」
孟輕影:「噗……」
狗子轉頭看流蘇,目露徵詢,流蘇遞過一片瓜。
狗子接了,兩人盤坐在那裡一起吃瓜。
羽裳:「敢情你自己找上門,原先還想收錢的?」
明河:「……」
孟輕影差點想在地上打滾,太好玩了這,誰把明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