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羽人妹子過來,用又是同情又是佩服又是有些小憤怒的複雜眼神看了秦弈老半天,才把顧雙林揪走投入大牢,其他擒下的姑獲鳥也被帶走了,大祭司卻開始擺祭壇,帶著兩個羽人在做什麼禱告。
秦弈擦著汗,暗道你這要謝的不是什麼龍鳳之神,好像是我啊,我也不要你什麼謝禮,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修羅場?
很遺憾大祭司顯然沒有理他。
要不是看在他這次確實大功卓著,光是兩個女人來鬧婚禮,羽人們不拍死他就不錯了……現在也最多隻能裝沒看見,你愛咋咋滴,自己解決去。
那邊妹子們都已經撕起來了……
羽裳正抱著手臂道:「表情什麼都代表不了,有的人面上誠懇君子,轉個腦袋就陰狠惡毒,所以端看本質。」
孟輕影笑道:「所以很懂得看本質的聰明人,差點招了個雙麵人入贅呢。」
羽裳螓首微抬,有些小得意:「然而事實上,早在招親之前秦弈就已經是我的夫君了。招親不過做個戲,莫說顧雙林,便是那與你氣質接近的鬼車,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兒……哼。」
暴擊。
厲九幽淚奔。
孟輕影也氣得胸疼。一邊說氣質接近,一邊說人不人鬼不鬼,罵的是厲九幽還是她呢?她轉了轉眼珠子,笑意吟吟道:「早在招親之前?早在幾年前那貨就已經三妻四妾了,那禮單上的祝福,聖女真聽不出來?嫁了個有婦之夫還多得意似的……」
秦弈終於頂不住了,迅速插入三人中間擋住視線,團團拱手作揖,一副滿頭大汗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
羽裳從他肩頭露出腦袋:「然而那不是還有什麼魔女啊道姑啊往裡擠麼……」
「喂!」明河慘遭aoe,一把將秦弈摁到一邊,怒道:「貧道只是來做法事的!什麼叫往裡擠?」
天上的曦月差點沒笑岔了氣,太好玩了,她從小帶大明河,從來也只看見自家徒弟板著臉清冷的樣子,這副模樣真的從所未見。就算只為了看自家徒弟這表情,也沒白來一趟啊!
秦弈迅速插了回來,擋在中間繼續作揖。
孟輕影一把將他推開,傲然道:「區區一爐鼎,一邊去,有你什麼事兒?」
「爐鼎!」這回羽裳和明河都轉頭瞪著她看。
爐鼎什麼地位是另一回事,這話的意思是你們那個過?
氣氛忽然凝滯。
這個問題好像很嚴肅。
這邊辦婚禮的都沒真做啥,你都已經做過爐鼎了!
明河更是隻有一點點小曖昧的小道姑,皮薄頂不住了。
孟輕影極為舒坦。
羽裳忽然挽著秦弈道:「不管是來做法事的還是來找爐鼎的,都是我夫君故交,來見證我們結親之禮的……我們今晚洞房花燭,二位貴客且在客房歇著。」
暴擊!
孟輕影舒坦的表情僵在臉上,目瞪口呆,感覺自己頭上的火印幽幽地變成了綠色。
明河人都懵了,不是,我為什麼要在旁邊歇著?到底關我啥事啊?
曦月在雲端打滾,抱著肚子笑得都快跌下來了。她忽然覺得讓徒弟見證什麼紅塵仙道,沒意思,還是這個樣子最有意思啊。
狗子坐在戒指裡看著流蘇在面前滾來滾去,無力吐槽。
你們的樂趣狗子不懂,狗子只覺得秦弈那臉憋紅得,都快原地飛升了。
「那個……」秦弈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你們都看見了,這次的事情其實另有牽涉,明河師門讓你來,我覺得肯定另有想法而不是做個法事,輕影就更是此事相關者……我們能不能先議正事,到時候就算要殺要剮……」
這轉移話題的手段,誰聽不出來啊,就連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