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兄不耐煩地揮揮手:「怎麼可能,又不是饕餮現世。」
一炷香後。
金師兄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發呆。
他幾百年的存貨,被幾口就吃完了……
不管是有害的也好,有益的也好,似乎都沒啥區別,全部吃了個一乾二淨。
還要誇他:「好吃,還有嗎?」
金胖子臉上肥肉抖了一抖,甚至不知道該謝謝誇獎還是感到驚恐。
因為他總算看出來了,這他孃的真是饕餮。
世界上不存在其他物種,可以把他這些足以吃撐無數仙人的高能量食物不分損益地吃了個乾淨。
還要問還有嗎!
這不是饕餮是啥?
「別人養狗,你養饕餮……」金胖子痴呆地看著秦弈:「你要命嗎?」
「幫個忙,把吃宗好吃的打包幾個戒指,我家狗子就靠這了。」
「狗子?……打包?」金師兄覺得世界觀開始崩塌:「不是……你確定養饕餮不會出事嗎?」
秦弈沉痛地按著他的肩膀:「如果你還養過狼牙棒,那對一切都會變得淡定的。」
金胖子:「……」
流蘇:「……」
打包了幾戒指有益有害各種各樣的仙家食物,秦弈拎著心滿意足的黑毛球離開了吃宗。
誰說饕餮難養來著……
吃宗幾千年做了多少形形色色亂七八糟的東西,銷不出去的……打包餵了狗子也是皆大歡喜,這豈不就是最好的狗糧嘛!這幾戒指食物夠狗子吃一段時間了,總不會看見個飛艇都想吃。
左想右想該做的戰備算是做完了,目前來說也實在沒有什麼更多可以準備的,唯一還能問問狀況的就是去過遠海的宮主,不知能不能從他哪裡掏點經驗出來。
秦弈飛向了仙宮宮殿處。
這次回來還有一個與往年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以前他是作為後輩形象出現的——哪怕他的輩分其實挺高。
但這次回來,已經成為一個宗門中堅了,在大部分弟子眼中是大前輩,在各峰之主眼中都平等交流,即使口稱「賢侄」,也完全沒把他當成晚輩。
因為他已暉陽。
到了仙宮內務各殿,表現就更明顯了。走進去周圍肅然屏息,路過的都躬身在邊上行禮,這是對仙宮高層的禮儀待遇,往年只有宮主和各大宗主才能享有。
他秦弈在外的表現,同樣也打出了威望來。
就連身上的血氣都比一般人重些,很多修士避居山間一千年,身上不可能有秦弈這種殺出來的凌厲。平時不怎麼覺得,倒還覺得他挺祥和出塵的,可當到了這種真正四處休閒祥和的氛圍,那種凸顯就比較重了。
就像一頭老虎走過去一樣,哪怕他看著很清秀。
這是一個剛剛滅過別人的門,威震草原的……
但是剛剛興起了幾分自豪感,就在進入宮主殿中時,被擊了個粉碎。
如今的他已經可以判斷乾元實力了,只要對方不刻意隱藏的話。
他第一時間就從殿中寄魂的感覺裡,察覺到了乾元之巔的恐怖氣息。
如果說乾元是人世修行天花板,那乾元之巔就是金字塔的最頂端。
你這麼屌,還會跟人兩敗俱傷?
「受傷時我是乾元後期。」彷彿感受到秦弈的困惑,宮主的聲音縹緲地傳來:「受了那次傷,反而有點好處,因為老子真的太久太久沒受過傷了,潛修幾年反而有了長進……然後又有了點別的造化。」
秦弈嘆了口氣:「那個澄元和尚最多乾元三四層,你後期了還跟他兩敗俱傷,逼格都沒了。」
「話不是那麼說的。」宮主道:「神魂之戰,你現在應該有所體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