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弈沉吟道:「我本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樣的。」
居雲岫笑道:「你是因為聽說吳長老對我們和巫神宗的事覺得難做人,便起了好感吧。我必須提醒你,血煉宗之所以叫血煉宗,他們可是殺人煉血為功,和巫神宗沒什麼區別的。那點個人義氣微不足道,真要是涉及利益,他們管你是誰。」
秦弈微微頷首:「師姐說得是。說白了正魔之所以區分還是有道理的,還是太朴子和劍閣的兄臺們那類的更值得交往,雖然都有些小毛病,人品堅挺得很。說來我的小毛病比他們更多……」
兩女異口同聲:「你也知道你是那種人了?」
「我特麼……」
說話間,前面遠處薛長老等人已經停了下來。
秦弈住了口,三人悄悄隱在遠處觀察。
這還是秦弈第一次見到位界崩裂後的「邊緣」。
並不是一堵牆形成封閉的「盡頭」,也不是變成茫茫虛空什麼都沒有。
是虛空,但虛空之中還飄散著碎裂的大地,形成如同浮空島嶼一樣的場景懸浮在虛空之中,虛空茫茫,不見邊際,而空間四處可見扭曲的意味,各種能量和空間縫隙,斷裂扭曲交纏在一起,形成不可觸控不可透過的天塹。
第一眼看去,還以為到了宇宙之中,又或者是某些魔幻的「扭曲虛空」。
細看之下,倒也沒那麼誇張……但也已經很接近那種概念了。
所謂界橋,還真是一座橋,從這邊的地面弧形飛架而上,橋身穿過某一個扭曲節點。是某種神通,將這個節點給扭正了,溝通了兩個崩裂的位面,穿過這個節點,就是另一個位面了……
節點也是以界膜形式存在,藍光幽幽,依稀還能透過去看見對面的模糊影像。
但這種手段必定不牢,界橋一塌,就是陷入扭曲空間,極度危險。就算不是當場被撕裂,那也必須是全力抵抗,被人在外面用簡簡單單一個法寶收了都毫無反抗之力。
秦弈有時會想,老子只是個騰雲,為什麼動不動要面對位面穿梭這種看似無相太清才能玩的花活啊,這是我這個年紀應該承受的事情嗎……
只能說這個世界很特別,看似好幾個位面,說白了是同一個血幽之界崩裂後的「不同板塊」而已。小位面不牢固,大家經過數萬年研究之後,都很有各種手段穿進來傳出去,比起真正的跨越三界概念簡單了很多。
薛長老等人釋放了一個訊號類的東西,聲音尖銳地繞著界門短嘯了一下。於是界門一閃,有個黑衣人穿了過來,問道:「幽蛟如何?」
薛長老拱手:「幽蛟已經在此。」
「先把幽蛟血髓給我帶走。這幽蛟屍身,你們搞個假象……」
「怎麼搞?」
「弄成一種邪惡血祭的樣子,越壞越好,看得人心理越不適越好。」黑衣人道:「隔著界膜,她不可能感知詳細,可以做得誇張點。」
「……那道姑來了?」
「來了,一個看似只有騰雲後期的小道姑,孃的手頭硬得要命,我們暉陽長老都被她打傷了,她還毫髮無損。」黑衣人道:「少主說不要力戰,打得太難看的話,傷了顏面……還是佈局生擒最佳。」
「?」薛長老奇道:「這有什麼顏面可言的?」
「不知。反正少主說這話的時候很興奮,應該對她是件很重要的事。」
「好吧少主高興就好。」
「你剛才這麼發訊號,道姑應該感知到了。」黑衣人道:「我先撤了,等她上橋,我就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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